第五百五十四章 吾名裴東昇,見字時身死(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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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坐回那頂軟轎,依舊有些許的心神不寧。
於是,裴東昇取出紫金羅盤與九泉號令旗。
發號施令,讓十頭飛僵魔怪潛入地底,以為後續的策應。
它們個個指甲尖利,力大無窮。
想要鑿穿土石,挖出一條通道再容易不過。
“莫名其妙。”
典折衝扯動韁繩,冷哼一聲。
五指緊攥那杆挺立筆直的大纛軍旗,大喝道:
“入城!”
數百餘輕騎魚貫而入,並未遇到意料之中的阻攔為難。
畢竟,連董敬瑭都被北鎮撫司關押下獄。
魁字大營刀兵未動,就叫那位紀千戶隻手鎮壓。
偌大的曇州,儼然是城頭變幻大王旗,換了一位新主人。
倘若紀九郎真如傳揚的那般桀驁不馴,趁著這個機會給定揚侯府一個下馬威,也不是沒可能。
但出乎典折衝的預計,一切風平浪靜。
出示過定揚侯的虎符令牌後,曇州城門大開,由得披堅執銳的數百輕騎長驅直進。
這反而讓扛纛的校尉有些忐忑,莫名升起如履薄冰的緊張意味。
入城又出城。
並未多做停留。
等到日落西山的黃昏時分,一行人終於抵達梅山腳下。
裴東昇臉色蒼白,那種揮之不去的不詳預感,始終縈繞於心頭,無法抹去。
趨吉避凶,是相師所學的本事。
趨利避害,為人之本性。
兩者相加,方才形成心血來潮也似的示警。
“我連起三卦,都顯示是大凶!大危!大險!”
裴東昇眉頭緊鎖,麵皮發緊,喉嚨艱澀。
等他踏出那頂軟轎,向著梅山走去。
那種心驚肉跳的感應愈發明顯,就好像把自個兒送進虎口一樣。
“為何如此?難道是我學藝不精,次次都錯?”
裴東昇仍舊無法平復,額頭滴下豆大的冷汗,呼吸越發急促。
瘦削的肩膀,像是壓著沉重的山嶽。
莫大的壓力落於己身,令他氣喘如牛,汗似雨下。
“裴先生,你還……好吧?”
典折衝翻身下馬,揹負雙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