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軍百夫長不少,約莫二十多個。

但千夫長就四位,無不擁有鎮壓一方的強橫實力。

以前雄闊海自視甚高,從未主動投向哪一座靠山,如今怎麼轉了性子?

若不是成為千夫長的馬前卒,又哪能提前收到攻城的訊息?

「哼哼,宇文兄不必感到奇怪。

雄某往日

是沒有想通,太過自傲,

覺得憑我的資質,再立幾次大功,遲早晉入四重天。

前些時候,於校場上被章獻忠所羞辱,方才幡然醒悟。

什麼尊嚴榮辱,根本不值一提!

大西軍中的一切地位,一切權勢,都來自自身的武力!

如今十強武者之選迫在眉睫,再去糾結那些微不足道的細枝末節,豈不是愚蠢!」

高大昂藏的雄驚濤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出這番話。

「雄兄看得透這一層,武道修為只怕要再進一步,四重天指日可待!」

宇文懷眼皮一跳,皮笑肉不笑道。「雄某再快,也比不過宇文兄。

一場攻城大勝,築出京觀獻與黃銅王座,

至少能得數千龍虎大丹、幾百枚藏胎大丹,以及不到十顆的百劫金丹!

這麼豐厚的收穫,宇文兄身為千夫長跟前的紅人,自然能夠分潤不少。

凝練真罡,突破四重天,不過反掌之間!」雄驚濤呵呵一笑,假意吹捧道。

他倆本來就是老對頭,若非因為那個風頭正勁的章獻忠,才不可能聯起手來。

更別談,同坐一席,把酒言歡了。「哈哈,哈哈哈,借你吉言了,雄兄。說起來,那日校場之上,

章獻忠最後殊死一搏,殺出包圍,逃回自家營帳。

我也不好繼續跟一個死剩種較勁,平白有失身份,就放他走了。

興許會成隱患!」

氣質陰柔的宇文懷眼神閃爍,殺機混著酒氣噴湧出來。

「宇文兄想得謹慎,哼,那章獻忠敢搶奪雄某的掌中玩物,我又怎麼會容他苟延殘喘!

早就驅使一個百夫長過去痛打落水狗了!」雄驚濤鼻孔噴出兩條白氣,顯然是餘怒未消。

「來,雄兄,你我滿飲此杯!

我營帳之內剛送來七八個絕色歌姬,你隨意去選··....」

宇文懷不好女色,頗為慷慨大方,大手一揮就要以美人相贈。

「雄某胃口可是很大,七八個······勉強夠我吃得飽吧!」

雄驚濤放肆大笑,他從爬到百夫長位子後。每日都要臨幸三四名女子,才能消去心火。

這是《天欲心經》功法的副作用,因為氣血強盛衝擊臟腑,猶如烈焰灼燒一樣。

若不以純陰處子調和化解,很容易就層層鬱積,使得五內俱焚。

「儘管拿去用,左右不過是些凡俗女子,可以被雄兄寵幸,乃她們求之不得的福分!

這大西軍十幾萬披甲人,似你我這樣的百夫長才有幾個?」

宇文懷哈哈大笑,不以為意。

這方天地,弱者本就是強者肆意踐踏的雜草,根本不需要在意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