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白馬出京城,挎刀巡府州(下)(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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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淵牽馬來到北鎮撫司,只見地勢開揚的大門前。
約莫百餘名的雲鷹緹騎、鬥牛小旗,分別被李嚴、裴途、童關領著。他們個個挎刀,腰懸飛弩,按照順序次第排開,肅然而立。
僅從氣勢上來說,倒也稱得上精銳二字。
三十匹好馬,五十副上等甲,三百餘口百鍊刀,這便是紀淵巡狩遼東的所有家底了。
按照正五品的幹戶官職,他其實執掌千人都不成問題。
之所以只帶三百左右的隨行衛兵,一方面是北衙並沒有這麼多緹騎可以調撥給他;
另一方面,則是紀淵也瞧不上常年駐留京城的這些雲鷹鬥牛,認為其中存在不少盤剝百姓混吃等死的閒人。
別說拿去碰一碰彪悍勇武的遼東邊軍,恐怕遇到白山黑水的強梁大寇,都未必頂得住。
與其良莠不齊耽誤大事,不如精簡兵卒方便趕路。等到了遼東本地,再自行招募。
擇優入選,最為妥當。
眾所周知,從九邊退下來的驍騎悍卒。
即便是相同的武道層次,以一敵五不在話下。
倘若給上強弓大馬、長槍鐵甲,以一敵十也有可能。尤其是遼東兵!
當年曾與大涼騎、先登衛、陷陣營。並稱為四大虎狼之師。
「以我遼東軍戶的出身,真要募兵,應當也不難。」紀淵鬆開韁繩,將呼雷豹交給緊跟在身後的小病已。
踏上臺階,那襲大紅蟒衣格外扎眼,倒映於眾多緹騎、小旗的雙眸之中。
一時間,敬服、羨慕、崇拜等蘊含不同意味的熱烈目光,不約而同投射過來。「這就是掌權勢、入武道所帶來的變化。
拳就是權,握拳等於握權,出拳有力就是權力。」
紀淵略微體悟,心神微沉,勾動皇天道圖,感應深邃虛空的無形氣機。各色氣數,各色命數,猶如流蘇垂落似的,逐一呈現。
【悍勇(白)】、【好賭(白)】、【貪花(白)】、【養馬(白)】....
【鑑寶(青)】、【鬼頭刀(青)】、【用毒高手(青)】、【旁門傳人(青)】
僅僅是一霎那,數百人的命數全部都被映照。大多為白色,極少數青色。
還有那麼幾個倒黴蛋,身負灰色命數,像是烏雲蓋頂。「選拔人材倒是好用得很。」
紀淵心思浮動,眸光垂流掃過為首的李嚴、裴途、童關,隨後是一眾雲鷹緹騎、鬥牛小旗。
他並沒有什麼豪氣干雲的長篇大論,只是簡短有力吐出八個大字。「備馬!出發!上任遼東!」
轟!
北鎮撫司衙門像是平地起驚雷,炸起連綿不絕的附和之聲。
幾百人的微薄氣血宛如涓涓細流,瞬間匯聚成一片大江,衝散遮蔽天光的濃重陰雲。
......
金風細雨樓,鳳凰臺上。
秦無垢難得換下北鎮撫司的千戶官袍,也沒有著便於鬥陣的利落勁裝。她今日是一身素雅的交領窄袖襖裙,顯得端莊大方。
平日宛如冰山一般,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豔氣收斂大半,反而有些溫婉可親的小女兒態。
「你啊,破天荒讓奴家給你梳妝打扮,用了上好的胭脂水粉,又細細描了眉毛,還大費周章挑選合心意的新衣裳。
結果都這時候了,人都快出城了,我的幹戶大人,你還坐在這裡幹嘛?」琴心好似恨鐵不成鋼,滔滔不絕道:
「往常那麼颯爽的一個人物,事到臨頭,怎麼拖泥帶水起來了。你身子給了,心也給了,總得向那紀九郎要個保證不是?
再不濟,各自把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