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然的氣機灌注之下,宛若熟鐵鑄成的千斤棍棒,轟然砸落!

“彭”的一聲,硬生生把衝到面前的“兇惡蛟龍”,打得崩碎開來!

大袖又是一掃,滾燙的熱氣倒卷而回。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老子說過,只要我還在一天,你便休想過安生日子!

平常躲在真武山上,抓不住你的蹤跡,

今天敢迴天京,那就做個了斷!”

虞卿飛橫眉豎目,望向如今做了道士的徐懷英,心頭怒氣竄起,難以遏制。

他那位國公父親,跟隨聖人南征北戰,鮮少有空管教子女。

母親平日操持家中事務,卻因一場大病走得早。

虞卿飛說是從小被自家姐姐帶大,亦不為過。

長姐如母,他一直敬重有加,不容旁人欺侮。

結果,徐懷英這狗賊不僅數次推遲兩家婚事。

高中狀元之後,還在接親當日。

孤身離京,前往真武山,使得韓國公府顏面掃地,淪為笑談!

“虞二郎,當年是我年輕氣盛不懂事,弄得虞、徐兩家難堪。

後來,我已對青舜明言。

此生一心向道,無意於成家立業。

她也放下心結,忘記那段舊事。

韓國公府與徐家,更是化干戈為玉帛,不再重提婚約。

你又何必再得理不饒人?”

徐懷英正色以對,坦然說道。

這可這番話,落在虞卿飛的耳中,卻無異於火上澆油。

“你欺我大姐心軟,巧言令色洗清自己!

又擔心韓國公府不會善罷甘休,於是搬來真武山做依靠!

絕口不提悔婚、退婚、逃婚之事,好個避重就輕的真武親傳!

我大姐清白的名聲,因你成了京城的笑柄,豈是‘年輕氣盛’這幾個字就能一筆帶過?!”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虞卿飛足有九尺來高,又生得膀大腰圓魁梧異常,立在大雄寶殿中央,恍如一尊威勐巨靈。

他每說完一句,便踏出一步,好像道家真人步罡踏斗。

伴隨著轟隆震響,堪比精鐵的堅硬地磚,“喀察”幾下綻出裂痕,好似蛛網!

“虞二郎,此前避開你,是我心中有愧,也是看在青舜的份上。

莫非,真以為我的神宵道體,鬥不過你的巨靈戰體?!”

看到虞卿飛不依不饒,欲要動手,徐懷英古井不波的平靜道心,亦是竄起幾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