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身形微頓,落在後頭。

還未等他掏出哨令火箭,那頭六臂魔猿就已經衝殺過來。

鋼鞭似的長長尾巴捲動纏繞,彷如蟒蛇般緊緊地勒住那具血肉之軀。

舉到高空,咔嚓一聲,外煉大成的強硬筋骨,好似酥脆的烤餅被碾碎。

那個錦衣華服的王孫公子噴出大口鮮血,其中夾雜著內臟碎片。

眨眼之間,就沒了氣息。

又死了一個。

俗話說,心無膽氣,人不如狗。

瞧見這一幕,剩餘的講武堂考生哪裡還有鬥志,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吼吼!”

通脈二境的六臂魔猿怎麼會放過到嘴的肥肉,身形踏動,踩著巖壁,步伐如飛。

它也聰明,看到誰想要發出哨令火箭,直接追殺過去。

猶如貓戲老鼠,摧垮著這些將種弟子的心志膽量,

藏身深谷之上的左元,早已嚇得握不穩鐵弓。

雙手顫抖著掏出那枚哨令火箭,打算用摺子點燃。

嗖的一聲,勁風炸響。

一支金箭穿胸而過,將其牢牢釘死!

火摺子掉落,左元瞪大雙眼。

似乎未曾料到,還有人躲在暗處!

“可不能給他報信求救,否則那株千葉血芝落不到咱們手裡!”

騎著追風馬的周子安眼神微冷,他旁觀已有一陣子。

見到那六臂魔猿兇惡無比,就沒有現身,一直等待機會。

“周兄,你怎的下殺手了?

通脈二境的精怪猛獸,咱們可對付不了!”

看到周子安一箭射死懷仁坊的講武堂考生,其餘三人面露異色。

雖然說西山圍場每年兩次大考都有不少傷亡,但同為天京城內的將種勳貴,殘害性命終歸有些過了。

“他那枚哨令火箭一經發出,天策衛立刻就會過來檢視,那株千葉血芝到時候怎麼算?

脫胎換骨,洗髓伐骨的奇花異草,誰會嫌多?

諸位,反正死了那麼多人,多這一條又如何?

再說了,懷仁坊與永興坊向來不對付,全都餵了猛獸也沒什麼可惜!”

周子安並不理會深谷下方的血腥屠戮,沉聲道:

“常言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啊!

要成大事,絕不能婦人之仁!”

那三人面面相覷,想到那株千葉血芝的驚人效用,各個都不再多言。

際遇當前,肯定要緊緊把握!

否則,這輩子怎麼才能出頭?!

“宋雲生為何不在?”

有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