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我有一個朋友,他想進社稷樓(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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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九郎對天象、星相、命理、奇門之術感興趣?”
晉蘭舟心中驚了一下。
你一個遼東軍戶,北鎮撫司的緹騎,講武堂考生,怎麼會想著進欽天監?
這地方雖然清貴,但也苦悶啊。
哪裡有拜相封侯,為官做宰來得痛快舒服。
況且,你紀九郎也不像個讀書人啊!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
紀淵糾正道。
“哦,你的那位朋友精通星宿曆法麼?
或者瞭解四季農時?
實在不行,鑽研命數易理,
把什麼《三垣論》、《紫微鬥術》、《定盤風水雜談》都吃透了也行。”
晉蘭舟邊走邊問道。
“一概不通。”
紀淵倒是毫不尷尬,理直氣壯回答道。
他這等出身,能夠識文斷字已經很不錯了。
指望博覽群書,學問淵博,上知天文、下曉地理。
著實有些強人所難!
“不過,我那朋友很會作詩。”
紀淵補充道。
他滿肚子的文華錦繡正愁無處釋放。
只等一個做文抄公的機會出現!
“紀九郎別說笑了,吟詩寫詞該去翰林院,欽天監不看重這個。
咱們這兒,主要分為外官、內官兩種職司。
前者負責撰寫公文、擬就奏摺;
內官待在社稷樓,每日與星宿、古書打交道,
偶爾擺弄諸般儀軌,日子枯燥得很。
前者還好,能落個清閒。
後者就慘了,白天睡覺,晚上觀星,整天埋頭苦讀浩如煙海的雜書殘篇。
一年到頭睡在社稷樓、吃在欽天監,連……婚姻大事都解決不了,孤獨終老。”
晉蘭舟一臉怨念,頗有幾分入錯行的訴苦意思。
像極了紀淵上輩子遇到過的那種,勸人千萬別學醫、學法,深受其痛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