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處在於。

這樁事,

從頭到尾都跟千戶大人扯不上半點關係。

即便洩露出來被人揭發,也只是林碌自個兒的過錯。

“小的一定會辦得滴水不漏,絕不辜負大人的期望。”

林碌低著腦袋,甚至不敢流露出絲毫不滿。

當他還是屠戶兒子的時候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手握權柄的上位者從不缺門下走狗。

無論吃肉,或者啃骨頭,都有大把人願意做。

“我這人向來善罰分明,只要你辦妥了這件事,往後三年的府州外放冊子上都不會有你的名字。

等我爭贏了指揮使的大位,便提拔你做千戶。”

青年男子空口許諾道。

“多謝大人!”

林碌撩起飛魚袍服,跪伏於地,又問道:

“那紀淵該如何處置?莫非真的就讓他安穩考講武堂?”

他還是擔心紀淵借勢而起,一飛沖天。

那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絕對是個禍害!

青年男子眯起眼睛,眉頭微微擰緊。

他確實有想過,給名動太安坊的紀九郎使些絆子。

可沉下心思忖一會兒,又覺得大可不必。

“紀淵拿了頭名,也是為咱們北鎮撫司長臉,我若暗中出手打壓於他,難免落人口實。

你且安心辦好差事,那個桀驁不馴的紀九郎走不了多遠。

聽說涼國公府前日從太醫局求購了兩枚養氣大丹,想來楊休要凝氣脈了,層次拉得這麼大,擂臺一戰已無懸念。”

青年男子搖頭說道。

服氣與通脈。

可是隔了一個大境界。

“明白了。”

林碌面露詫異之色。

這位千戶大人以往都是殺伐決斷的冷酷性子。

像紀淵那等桀驁之人,

向來最為他所厭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