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且看九郎與這涼國公義子的這場較量吧,一個目銳如鷹,一個狼顧之相,都是大材。

內城二十四坊的初試都未必有這樣精彩!”

柴青山微微點頭,望向靶場:

“總體而言,老夫更看好楊休一些。

他如今大約是內煉大圓滿,正式步入服氣一境,即便那口鐵胎弓也能挽動十分。

紀九郎就要差一些了,射藝並非他所長,這場比鬥怕要吃虧。”

魏揚默不作聲。

他明白道理是如此。

武功層次、射箭技藝、出身差距……紀淵樣樣不如。

可魏揚心裡頭就不服氣。

他想起很早之前,自己的上官譚文鷹大都督說過一句話——

這世上有些人偏生就很不講道理,聖人如是,燕王亦如是。

“九郎……會不會也是呢?”

魏揚眼中浮現一抹冀望。

與此同時,場外的鄭玉羅掌心捏緊,不住嘀咕道:

“這傢伙不願意赴我武會,怎麼頂得住楊休!”

太安坊這座講武堂裡,他唯一看好的就是紀淵。

除此之外,什麼趙通、王二郎都要差上少許。

一道道目光所蘊含的情緒各不相同,莫名營造出了緊張的氣氛。

好似有巨大的壓力,砸在那身雲鷹袍上。

紀淵神色從容,邁步走到靶場之上。

眸光一掃,右手拿住侍從托盤送上的烏木弓。

左掌灌注內氣,快若閃電將十支白羽箭筆直插進黃土壓實的堅硬地面。

爾後,轉頭看了楊休一眼,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北鎮撫司紀淵,請指教。”

將種勳貴如何?

國公義子又如何?

孰強孰弱比過才知道!

“你也想耍耍?”

楊休咧嘴。

眼中綠油油的光彩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