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叫人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難怪那位聖人不臨朝二十年之久。踏足武道之後,誰不想一窺神通之上的天人境界。

長生不死,駐世千年,不朽不滅……比肩仙佛。

那可比九五之尊,人間帝王站得更高,也更值得追求。”

日頭西斜,天色昏暗,紀淵走出講武堂。

熙熙攘攘的街道,已經冷清下來。

他這身鋼筋鐵骨經過錘鍊,越發顯得堅固。

相較於刀槍不入,可能還有些距離。

但尋常拳腳打在身上,造成不了多少傷害。

“最終還是走成莽夫路線了。”

紀淵握了握拳頭,遺憾地想道。

他本來憧憬的形象,要麼是白衣如雪,孑然孤傲的劍俠;

要麼是獨來獨往,人狠話不多的刀客。

如今練了《鐵布衫》和《金鐘罩》。

只能疊最厚的甲,挨最狠得打的,做個橫練莽夫了。

回到南門衚衕的家中,桌上放著尚有熱氣的吃食,巴掌大的獐子肉和幾包藥材。

這陣子,二叔紀成宗來過好幾趟。

得知紀淵入了講武堂,要考武舉以後,他就憂心忡忡。

自個兒攢下來的那點銀兩,幾乎全給千金堂了。

吃的喝的,用的補的……很捨得為自家侄兒花錢。

“二叔,魏教頭……姓林的,還有他背後的那位千戶……”

紀淵一邊乾飯,一邊在心裡數著人名。

他這人,向來恩仇必報。

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壞,都有一筆清楚賬。

吃完那塊巴掌大的樟子肉,打了兩趟拳。

紀淵終於空閒下來,坐在那張冷硬的木板床上。

心神沉入識海,觸碰著皇天道圖。

“這拓印下來的命數,究竟有什麼用?”

【強血】、【內壯】、【勇武】、【射藝】、【短壽】

五道亮如天光的白色光焰,呈現在紀淵的眼前。

當然,他自動忽略最後一個。

【橫死】加【短壽】,怕不是當場合成一個【暴斃】?

“莫非能把別人的命數,強加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