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來,倒是微微緩和了大廳尷尬的氛圍。

人非草木,誰屬無情。

邀月這才把冷芒緩緩的收攏起來,反倒是抬起頭來凝望著憐星,心中亦有所指,冰冷說道:

“如果是這樣最好。反倒是你,竟然還能栽倒東廠大檔頭曹少欽的手裡,真是可笑。你這段時間還是在移花宮內,好好的養傷吧。

過幾日東方不敗就會大駕光臨,這場賭約也終於開始進行起來……”

邀月對憐星的語氣很寒冷,讓人感覺到畏懼。

哪怕是她自己的親妹妹也沒有半分的客氣,惹得憐星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更不敢做任何反對的事情。

只能沉默不語的點點頭。

邀月這才把目光又重新放在花無缺身上,有意想要敲打:

“無缺,你在江湖上游歷了多日,我想看看你武功有什麼進步,出招吧……”

她語氣透著不容拒絕,言詞冰冷。

花無缺先是感覺到身體一麻,隨後更感覺到了邀月美眸的審視。

心中也就想要隨便施展一些功夫,準備糊弄一番邀月,希望不要其她的疑心。

“姐姐,無缺才剛從外面回到宮中,你讓他休息幾日和你比武,這樣豈不是更好?

如今舟車勞頓,實力更是下降,又如何出來看出來進步。”

憐星深呼一口氣,上前一步,擋在花無缺的身旁。

找藉口,向邀月解釋。

但邀月冷言冷語的說道:

“時間?敵人可從來不會給對手的時間,無論是吃飯、睡覺、走路等等。習武之人如果非要比拼狀態,那麼何至於以命相搏,不如以境界來論英雄呢?

而且你在江湖上經歷三十餘載,應該深切知道宗師境界,無非也只是一個依靠內功運息簡單的境界劃分,以弱勝強的例子比比皆是……”

邀月說是跟憐星解釋,其實有意無意的就在逼迫著花無缺。

花無缺拱了拱手,臉上閃現著一抹淡然:

“二師傅不用擔心我,大師傅是校考我武功,對我定然會手下留情……”

他安撫著花容失色的憐星,便和大師傅邀月準備兩人出手。

寬闊的大廳之中。

邀月冷芒撇望著花無缺,眉宇之間滿是波瀾不驚之色,輕輕的抬起手臂就隨便揮動了明玉功內力。

只使用了三分力道。

但手臂身上充滿了耀眼的藍紫色光芒,伴隨著噼裡啪啦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