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安民愣住的同時,也有些苦笑不得。

他本以為能夠寫出《天局》這種文章的人,應該是個視金錢為糞土的高雅人士。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跟自己打聽起了好處。

與他認識的那些大作家都不一樣,本來他還準備拿之前說服那些作家的一套說辭來說服唐斌。

這下倒好,用不上了。

他當然想不到,唐斌就是這麼真實,真實的愛錢。

之所以寫出《天局》,就是因為眼紅為自己寫軟文的蕭餘掙錢太快。

廖安民斟酌著說道:「好處的話,除了本應該付給你的稿酬,只要最後我生意上的事能辦成,我再單獨給您五十萬的酬勞,你覺得如何?」

唐斌聽完心裡便是有些激動,只是簡單的去拜訪一下,就能獲得五十萬的酬勞?

這可真的比自己唱歌來錢要快的多了啊。

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廖安民聽完大喜,生怕唐斌反悔,馬上拽著唐斌上車,吩咐司機前往靜安區老者的莊園。

來到目的地,唐斌被眼前佔地幾十畝的院落驚得說不出話來。

竟然有人能夠在寸土寸金的金海,擁有這麼一大片的私人豪宅,而且還是在房價均價十一萬的靜安區。

之前唐斌也路過這裡幾次,但那時的他,一度以為這裡是什麼未開放的文物。

震驚之餘,唐斌也是想明白了,如果拜訪的人手裡沒有多少錢的話,廖安民又怎麼會答應給自己五十萬的好處費。

被管家引著來到庭院中央的中式合院前,一個身穿唐裝的老者正站在門前迎著。

看廖安民那恭敬的表情,唐斌也猜到眼前這人應該就是今天的正主了。

廖安民衝二人介紹道:「蘇老,這人就是《天局》的作者,唐斌。」

「唐斌,這是蘇老。」

聽到老人姓蘇,唐斌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因為蘇幼瑤家裡也是挺有錢的。

屬於是恨屋及烏了。

但是好像又沒有有錢到這種地步。

蘇老點了點頭,審視著唐斌,說道:「果然是一表人才,怪不得能夠寫出這麼優秀的作品。」

說完便伸出自己的手。

唐斌簡單的隨他握了握手,謙虛道:「我只是隨便寫寫而已,蘇老謬讚了。」

「唉~」蘇老誇讚道:「你的這篇文章,頗具哲學意味,擱著書頁,我就感受到了你的文采斐然,日後定能在文壇有一番大作為啊。」

唐斌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還有許多要學習的地方,不敢說文采斐然。」

這謙遜的態度,更是讓蘇老滿意,做出請的姿勢,問道:「可否賞臉到我的書房一敘?」

這文縐縐的說話方式讓唐斌有些汗顏,回覆道:「蘇老言重了,請。」

廖安民則是屁顛屁顛的跟在兩人的身後。

到了書房之後,蘇老找出一個皺巴巴的書本,正是幾天前廖安民送來的,《金海文藝》的未發行試印版。

蘇老手裡抓著雜誌,忍不住又唸了起來。

「西莊有個棋痴,人都稱他「混沌」,他對萬事模糊,唯獨精通圍棋……」

唐斌坐在沙發上,有個年輕的傭人過來為他們沏茶。

廖安民知道蘇老讀書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便安靜的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