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念微微一笑,“回去吧!到家了給我發個微信。”

張心悅點了點頭,隨後,便被小柔帶了出去。

回到家裡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楊媽這個時候正在廚房準備飯菜。

張心悅慵懶的躺在沙發上,臉上是享受的表情。

似乎懸著的那根弦終於鬆了下來。

她百無聊賴的翻看著微博上的新聞趣事,時而發出一陣笑聲。

電話猝不及防的響起,她看了一眼,發現來電人竟是周子豪。

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接通電話。

低沉暗啞的聲音,清淡不帶任何雜質的語調, 透過話筒傳了過來,一句問話:“舞蹈準備的怎麼樣?”

早幹嘛去了,舞會快要結束了,才想起她這個舞伴,現在臨時抱佛腳,著急了?

心裡這麼想,嘴上可不敢這麼說。

“童老師說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她如實回答道。

其實她自己覺得自己跳的真的不怎麼樣,奈何童唸對她一陣猛誇,她只能不好意思的接受了這善意的誇讚了。

那男人的聲音富有磁性,口語卻冷淡的不起一絲波瀾,似乎只是說著和他毫不相干的事情,“那就好,明天我會派人開車去接你,到時候你和我坐一輛車前去。”

他遲疑了一下,頓了頓,“你的腿傷沒事吧?”

口氣一往的冰淡,但若仔細聽的話,不難察覺出其中的擔憂和關懷。

黑暗中的眼睛顯得透露出星辰般的光芒,那不言苟笑的冰臉上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面部肌肉微不可查的顫動了一下。

“童老師教的舞蹈動作還算是比較簡單好記的,對我這種傷者還算是比較友好的。”

她沒來由的陰陽道,她特意把“傷者”這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心裡莫名的煩躁起來, 周子豪叼起一根菸,不動聲色的點燃,緩緩吸了一口,又吐了出去。

不知何時,周子豪竟在無形中開始在乎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

很快,這個想法就被扼殺在搖籃裡。

他把煙捻滅在菸灰缸裡,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冷了許多,屋裡的溫度驟降。

他冷冷道:“別到時候給我惹出什麼麻煩來就好,明天去的都是L市有頭有臉的人,別把咱們囿大集團的臉都丟光了。”

張心悅原本還滿懷期待的以為,他至少能體會到她這個“傷者”的練舞的不容易。

不說給她升職加薪,怎麼著也會對她客氣幾分,沒想到卻等來了這氣的她快吐血的話。

她不甘示弱,“倒是周總你,你讓我當你的舞伴,你會跳嗎?”

“我會不會跳,不用你管,你到時候配合我就行。”

這女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現在都敢明目張膽的挑釁他了。

周子豪沉黑的眸子驀地一沉,瞳孔驟然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