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華可是在農科院看過的,鋤地的標配,手心裡啐口水,潤手用的。

謝安棠見驚華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心頭起了逗弄心思。

“怎麼?我鋤得不好?”

“不,簡直太好了!夫君鋤地,可謂是真真正正地掌握了其間精髓啊,連……朝掌心啐口水都是如此得……優雅過人。夫君鋤的不是地,而是我的心啊!”

那心哇,血乎拉碴的。

女子當自強啊,擺爛的心不能有啊!

——小姐姐,你是……來自救的,不是來唱戲的,你這要是拿起紅手絹,怕是都能上臺唱二人轉了。

驚華沒理小系統,臉上露出了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靜靜地注視著謝安棠。

謝安棠是更覺瘮得慌。

“什麼鋤在心裡了,聽起來怪嚇人的,這要是真鋤在心頭了,那人還能活嗎?”

驚華很想問問謝安棠,你還知道啊?那你還來扎我的心?

豪門夢滅,驚華老老實實提起水桶去小溪邊接水了,簡寧見了,忙跑上去幫忙。

兩桶水接回來,謝安棠和穹奴已經鋤了一半的地了,驚華和簡寧則一人一頭給鋤好的地澆水,待明兒好準備著種些應季的蔬菜。

邊澆著水,驚華邊忍不住嘆起了氣。

“怎麼了?”

謝安棠身子不好,揮鋤頭著實有點費力,又聽得驚華嘆氣,乾脆將鋤頭豎放在腳邊,手背搭在鋤柄上,額頭支在手背上,看著驚華問道。

“沒事。”

驚華有氣無力地答道。

“怎麼?夫人是覺著老夫老妻了,厭倦了,為夫問這麼點事夫人也不願如實相告了?”

驚華覺著這話似曾相識。

謝安棠頂著驚華的目光,訕訕地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樑。

“前兒我看的話本里寫的,想在裡面學學夫妻之道。”

“什麼話本啊?怎麼那麼像……”

自己以前看的那本叫什麼……

對了,《女總裁的綠茶小丈夫》裡的男主小丈夫!

不,肯定是自己的錯覺,自己夫君怎麼會是裡面那個矯揉造作的綠茶丈夫呢?

——不,他就是!

你給我閉嘴!

驚華在心裡訓斥完了小系統,轉頭就對著謝安棠笑得那叫一個春花燦爛。

“夫君真是好學啊,只是有時候別人的夫妻之道未必適用我們……”

“啊,那為夫……不學了,是為夫思慮不周……”

看著謝安棠失落的眉眼,驚華只覺自己大錯特錯,自家夫君向來一本正經,想多學學,有利於他們感情增進,這有什麼?自己幹嘛這麼較勁啊?

驚華忙走了過去,拉了拉謝安棠的手臂,道:“沒,我沒有這個意思,夫君想要學習這個我很高興,證明夫君心裡有我啊,在乎我,只是我怕夫君太過辛苦了。”

“對不起,是為夫誤會夫人了,只是為夫想知道夫人到底在愁什麼?”

看著自家夫君如此善解人意,驚華更覺自己要好生努力,多賺銀子養家,不能想七想八了。

“沒想什麼,就想,或許我該將我妙手神醫的招牌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