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笑晏晏地回頭望去,就見人耳根竟然又紅了。

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湊上前,調笑道:“你說說,是不是我的耙耳朵?”

謝安棠沒躲,但回答的聲音很小。

“也……不是不可以……”

驚華驚詫。

“你知道什麼意思了?”

謝安棠點頭。

“翻了書。”

驚華很佩服自家夫君的學習能力。

“是嗎?你們確定是他們倆救了你們?”

幾個孩子被捕頭這刻意壓得低沉的語調給嚇住了,一時,沒人敢出聲,倒是後來被幾個人伢子帶回來的孩子站出來哭著說,驚華打傷了他們的父母。

驚華擔心的事發生了,這幾個孩子長時間被這幾人控制,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看看,這幾個孩子可不是這樣說的,給我將人抓起來!”

“我看你們誰敢!”

驚華厲聲道。

穹奴更是直接擋在了謝安棠和驚華身前。

謝安棠仍然笑眯眯的,但說出口的話卻不算好聽。

“你這是殺人滅口不成,乾脆狗急跳牆啊!”

一時,氣氛劍拔弩張,只剩那幾個孩子在哭。

“別哭了!”褚安站了出來,“我們都說了,就是他們救了我們,你,當初我跑到了府衙,是你,把我送了回來,你跟他們就是一夥的!”

驚華聞言,一雙眼陡然瞠大,她沒想到背後竟還有這樣齷齪的事情!

她難以想象從希望跌入絕望到底是什麼心情,那還不如從沒看到過希望!

捕頭要的就是他們的反抗,最好將人都給殺死在這裡,來個死無對證,可不管他們說什麼,就又要下令將他們抓起來。

“你們真的要為他一人之私,一錯再錯嗎?到時候上面怪下來,可就是家破人亡哦。”

還是有幾個明白人的,聽得謝安棠這話,也有些動搖。

“你們難道就沒有父母妻兒嗎?看著這些孩子,你們不怕自己的孩子也成為一員嗎?只要你們任何一人因為今日之事死了,你們的孩子最後勢必也會任人搓揉,你們大可試試,或者將這個萬惡的捕頭拉下馬,你們能者取而代之,豈不更好?”

驚華也出言遊說了起來。

說什麼別的都無用,只有跟他們切身利益有關的,他們才會動搖。

“放心,你們的知縣面上看著跟這個捕頭走得近,那只是利益關聯罷了,如今金州來了這麼多達官顯貴,你們也知道,今日他們都去尋你們知縣鬧了,銀子不多,失的是體面啊,你說,你們知縣要如何?定是要拉個人出來殺雞儆猴的!”

一幫子捕快面面相覷,但誰都沒有先動手。

“或者你們可以看看我們這袖箭。”

謝安棠一說,驚華忙露出自己的袖箭。

嚇,袖箭這玩意兒,可不是人人都能使的。

這東西有很多機括,很是精巧,就是他們金州都是沒有的,還得往上走,多見得達官顯貴拿來防身的。

他們再不猶豫,將自己手中的刀紛紛指向了那捕頭,還有向來唯他馬首是瞻的幾個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