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個乖乖,你怎麼能把人陳世子打了呢?”

姜瑤已經顧不得自己大家閨秀的風範了,逮著姜半夏就是一頓訓。

姜半夏很是不耐,但還得耐著性子跟自家難以糾纏的母親大人解釋。

“誰知道他為何突然湊上來?我以為他要輕薄我啊……”

“人陳世子雖然是風流了些,但……”

“您都說了,他很是風流,難保不會對我做出什麼來。”

姜半夏理直氣壯道。

姜瑤無言以對。

“罷了,過兩日是二月十五,咱們大昱有名的花朝節,這可是女子向男子表明心意的好時候,今年皇后娘娘按照慣例在宮中設了宴,各家的公子貴女們都要去,到時候你可得好生給陳世子賠禮道歉啊。”

姜半夏不知道姜瑤怎麼就這麼執著,心心念念要她嫁給陳諾。

“娘,我真心不喜歡陳世子了。”

她話音剛落,門外就想起了一道訓斥的聲音。

“就算你不喜歡,為了咱們家,你也得去給陳世子賠禮道歉啊,你這樣,真是沒大沒小,人要說我們定遠侯府不懂規矩了!”

姜瑤聞言,是直接怒了。

“林和,你什麼意思?是說我教女無方嗎?”

林和原本是順著姜瑤說的,也是怕從此得罪了陳王去,哪裡想得到姜瑤臨時反水了?

不過這麼多年了,他也習慣了,姜瑤就是這麼個脾性,她可以說別人,但別人決計不能說她,刁蠻任性得很,到底是比不上他的髮妻啊。

想起他的髮妻,他就忍不住好一陣懷念,生得秀麗,性子更是溫柔婉約,他們還有個可愛的女兒,他這麼多年沒去個信,也不知道她們母女怎麼樣了。

可是他不敢啊。

當初姜瑤以他們定遠侯府的權勢威逼利誘了他,他只得屈服,入贅了侯府。

他眼瞧著姜瑤如此瘋狂,他怕暴露了她們母女倆,怕姜瑤再做出什麼事來,這麼多年都不敢聯絡她們。

唉,還是髮妻好啊。

就算他心裡頭對姜瑤有一百個怨念,面上卻是不顯,還是笑眯眯地哄著。

“哎呀,我這不是怕女兒錯失了那麼一段好緣分嘛,而且你也知道岳丈向來嚴格,要是此事傳到他耳朵裡去……”

“你管好你自己吧,我爹對半夏向來寵溺,才不會對她發火呢。”

姜半夏聽得這番對話是萬分頭疼。

真不知道她這對父母又怎麼了,說話又是一陣夾槍帶棒的。

唉,不過也是,窮酸秀才娶了侯府千金,她爹就一妥妥的鳳凰男啊。

被人說鳳凰男不怕,怕就怕這人還真是不硬氣、不爭氣,只知道討好岳父岳母,卻不思進取。

她爹就是這樣的典型。

要不是這是她爹,她連話都不想多跟這種人說。

她知道自己這種想法不應該,但對於這對父母,她著實沒什麼感情,就很奇怪,一點熟悉感都沒有,包括侯府這個偌大的宅院……

看著一人說著彎酸話,一人不斷哄著另一人,她著實頭疼,乾脆以此為藉口,將兩人都給送走了。

花朝節很快就到了,姜半夏早早被姜瑤拉起來好一頓折騰。

看著自己身上的粉色衣衫,她有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