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驚華這會子也搶步到了那男人近前,又給了那男人一腳,男人哎喲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敢打我夫君,我看你真真是活膩歪了!”

“我……我哪裡打他了?”

男人心裡苦啊,他必須得說啊!

“我就推了他一把,還……還推空了,他……他還抓得我手腕生疼呢……”

“你以為我夫君是你嗎?皮糙肉厚的!”

驚華此言一出,惹得在場眾人都鬨笑不止,大家都看清了形勢,要跟這位方神醫的徒弟搞好關係,得先討好謝安棠。

“就是,人公子生得那般好看,哪裡是你這皮糙肉厚、爛心爛肺的人能比的?”

“人公子一看就是讀書人,是君子,矜貴得很,你個腌臢地裡來的,可別介。”

……

驚華聽了這番話,是別提多高興了,直接抱拳朝眾人行了一禮。

“諸位仗義執言,多謝了。”

謝安棠見了,不禁搖頭失笑,自家夫人怎地生得這般可愛呢?

這時候,婦人走了過來,定定地看著地上的男人,道:“咱們和離吧。”

反正男人丟臉也丟到家了,乾脆撒起了混。

“你要將我甩掉,自己去逍遙?休想!我就拖著你,我就要讓你給我當牛做馬,看你能奈我何!”

驚華蹙眉,上前想再給那男人一腿,被謝安棠攔住了。

“沒事,你不籤和離書,那咱們就官府見。”

男人眼珠一轉,想透了謝安棠話中的意思,禁不住一陣狂喜。

“你的意思是我簽了和離書,你們就放了我?”

“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跟我說清楚,是誰叫你換了咱們的藥膏的!”

驚華說完這話後,看似是直直盯著地上男人的,但餘光一直往四周瞟著,直到看到一個略顯慌亂的年輕男子。

馮大夫顯然也看見了,她微微側頭,他就迎了上來,在她耳邊道明瞭那人身份。

“那是回春堂的一個小藥童。”

馮大夫話不大聲,但足夠地下躺著的男人聽見了。

他怕驚華反悔,忙大聲道:“是回春堂的一個藥童來找上我讓我做的!”

說著,他一手直直指向那個藥童。

“對,就是他!他是我們家鄰居,他跟我說有個賺錢的路子,就給我支了這麼一招,藥也是他給的。”

驚華抬頭,就見那藥童要跑,可馮大夫已經提前在那裡等著他了。

“你給我過來!”

說著,他就一把將人給拖到了驚華跟前。

那人也是個膽兒小的,還沒嚇呢,就全給招了。

“不……不是我,別抓我,是……是我師父,是我回春堂的師父指使我的……他說,只要我幹了,那好處多多,工錢也能翻一番地漲……”

誰人能料到這金州城最大的醫館能做出這樣的事兒?

這還真不是一句跌份兒就完了,只怕還得吃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