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是什麼人?驚華不信他說不清楚!

她知道,這是眼前人心高了。

“我不想多說,就按這個辦,你不願意聽從我的安排,今日便離開,工錢不會虧待了你去。”

阿樂難以置信地瞠大了雙眼,‘騰’地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師父,你要趕我走?”

他已經慌得忘了用敬稱。

“不是我要趕你走,是你自己不願聽我的安排,那就這樣吧。”

驚華不再看阿樂,直接拿起桌上的筷子接著吃了起來,順手又給謝安棠夾了一筷子他很喜歡吃的清蒸鱸魚。

阿樂見驚華不再理自己,只好轉頭去求謝安棠。

“師丈,求您幫我勸勸師父吧。”

謝安棠抬頭,嘴畔還是帶著抹笑意。

“你的師父是驚華,不是我,我並不瞭解你,所以你師父的決定我不會干涉,而且正因為我是她的夫君,我更會尊重她所做的決定。”

謝安棠此話一出,阿樂心頭哇涼哇涼的。

他這位師丈,成日裡嘴畔都帶著抹笑,又生得好看,他起初以為他最是溫和好接近,可這麼些日子過去了,才發現他最是不好接近,像是位仙兒,就是被他多看一眼,都覺是恩賜。

可他同自己師父的感情很好,所以他方才才想著求他,倒是忘了,這位仙兒除了他的師父,是任何人都入不得他的法眼。

他惶惶然不知所措,一雙眼更是猩紅一片。

“師父,我……”

“先坐下吃飯。”

驚華淡淡發話。

阿樂聞言,以為驚華改變心意了,高高興興地一屁股坐了下來,是低頭猛扒了兩碗飯,可飯吃完,卻聽驚華不冷不淡地舊事重提。

“我方才說的話你認真考慮考慮。”

“師父,為什麼?我做的菜不如鍾二哥嗎?”

阿樂很是茫然,看看驚華,又看看謝安棠和張可。

可他從未聽人提及過啊,而且他們還經常誇他呢,說他能別出心裁地做出許多不一樣的東西來。

“我不知道,您為什麼總是對我不滿?”

驚華聽了這話,總算有了反應,抬頭看著委屈巴巴站在自己面前的阿樂。

“怎麼?心裡有怨?那我只能說‘朽木不可雕也’!”

驚華說完這話就揚長而去了。

張可想喊住謝姐,又回頭看了眼不爭氣的阿樂,無奈搖頭,引著謝安棠也往前山院子去了。

“我聽謝姐的意思,這兩個不都是好苗子嗎?各有長處,一起還能互補,為何……”

“‘一山不容二虎’。”

謝安棠停下腳步,淡淡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見謝安棠突然不走了,張可原本還覺著疑惑,可見他眼中帶著股子似笑非笑的意味,不經意往後一瞟,果真看見個不遠不近的身影在後面吊著的。

他乾脆順勢問道:“那為何不叫阿樂這頭虎留在酒樓呢?”

“因為阿樂是個好苗子,不該止步於一個廚子。”

“哦?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