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華拍拍手,站了起來。

“他還不宜挪動,就這樣等他醒來吧。”

謝安棠也隨之起身,恰好看見驚華在說這話的時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他面上笑意愈深,湊到驚華耳邊,低聲道:“其實他是可以挪動的吧?”

“不能。”

驚華臉不紅心不跳,但雙眼竟是不敢看謝安棠。

“是嗎?”

謝安棠在驚華耳邊低笑一聲,氣息直直往她耳朵裡鑽,撓得她心癢癢,更是愈發心虛了。

驚華愈是這樣,謝安棠愈是想要逗她。

“讓我猜猜,他現下可能不能顛簸,但將他抬到後面榻上去躺著,應該是可以的吧?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驚華面上更是慌亂了。

她以前也不是沒說過謊,但面對謝安棠,她就是有些心虛,乾脆也就認了。

“是……你怎麼知道的啊?”

她癟著嘴問道。

“我發現你心虛的時候很喜歡摸自己的耳垂。”

“啊?那我這個習慣可不好,得改。”

“放心,一般人不會發覺,你在我面前時才會這樣。”

“因為夫君不是外人啊。”

“為何要這般做?”

驚華聽得這句話,笑容僵硬在臉上。

果真還是逃不過啊……

——是啊,為什麼要這樣做?

小系統也來湊熱鬧。

你閉嘴!

“我……”面對謝安棠,驚華可沒這般硬氣了,難得支吾道,“誰叫他方才一直死盯著你,還硬要問你這問你那兒的……”

謝安棠隱隱猜到是什麼原因了,可他沒想到驚華一如既往地直白,他一顆心禁不住‘砰砰’亂跳了起來。

他忍不住往前湊了湊,離驚華的面頰只有咫尺之遙時他才回過神來,驚覺場合不對。

他忙往後退了退,才用他那把低沉嗓音道:“原來是夫人吃味了啊,是為夫的不是了。”

“對啊,我吃味了,但不是你的不是,是他的不是!”驚華瞟了眼地上的人道,“放心,他這是急症,這天兒也不冷,要不了多久他就會醒了,耽擱不了他的身子。”

“為夫不擔心他,為夫只擔心夫人氣壞了身子。”

驚華聽得這話,笑得更是燦爛了。

——你們倆夫妻,怎麼個個都是這樣?一個賽一個地肉麻,一個賽一個地雙標,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你們這是將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你們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