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抱負跟理想,但不解決自己的溫飽,何談哪些?

到時候不過是空想罷了!

謝安棠微詫,心頭難得生出幾分酸澀來,禁不住伸手捏了捏驚華的耳垂。

“你總是叫我驚喜,你像是經歷過許多事兒一樣,總是叫我……”

他伸手將人抱入了懷裡,沒叫她看見他眼底湧起的驚濤駭浪。

“心疼……”

驚華被謝安棠攬進懷裡,原本還要安慰他,叫他別多想的,冷不丁就聽到了最後這兩個字。

心疼啊,上輩子在新紀元,還真沒什麼人心疼過她。

她不動了,伸手回抱住了謝安棠。

半晌,兩人才稍稍分開。

驚華還不忘打趣謝安棠:“怎麼?不怕小寧兒看見了?”

謝安棠微哂,回頭看著簡寧,就見小孩兒慌忙收回目光,一本正經地寫著字,仿似他旁邊沒坐著兩人般。

驚華見了,拍了拍謝安棠的肩頭,誇讚道:“夫君真是厲害啊,將小寧兒教得如此之好。”

“可不,我瞧著謝家大兄弟也是挺厲害的。”

馬大娘的大嗓門兒插了進來。

驚華見了,忙站起來迎了上去,將人招來坐在了院子裡的石凳上。

“什麼風兒將大娘給招來了?”

馬大娘搖頭嘆息。

“還能有什麼風兒?還不是我家那不會說話的死鬼,還有我那不成器的小兒子!”

她說著,望向坐在石桌上專心寫著字兒的簡寧。

“他要是有小寧一半乖巧就好了喲。”

來了!

驚華和謝安棠對視一眼,立時猜到了馬大娘的來意。

“活潑一點未必不好,我家小寧兒我還嫌他成日裡讀書識字,怕他成書呆子呢。”

驚華輕笑一聲,同馬大娘說起了客套話。

“方才聽你說,鍾大叔又如何了?”

“我今日來就是想向你們兩口子道歉的,你們這小日子過得好好的,又是新婚,正蜜裡調油呢,我家那口子啊,就是傻不愣登的,實誠,腦子不會轉彎,真是聽風就是雨,平白來跟謝家大兄弟說了那些話。”

馬大娘說著,就重重嘆了口氣。

“我這幾日看他悶悶不樂的,問了好半晌才問出緣由,這不,緊巴巴兒地帶著他趕來向你們道歉了,不然啊,他怕是得自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