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華回過神來,看看自己身上單薄的裡衣。

這樣出去是有點冷哈。

她利落地換好了穹奴給自己找來的硃紅色衣裙,還沒來得及出門,就又被謝安棠喚住了。

“過來,我看看你的手,是不是受傷了?方才……”他輕咳一聲,“聽你似乎有些疼。”

驚華雖這會子正心煩意亂,但她對謝安棠的耐心還是足的,走過去將雙手遞給他了。

甫一見得這雙手,謝安棠就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只見驚華的一雙小手因小小年紀就做農活變得分外粗糙,這也就罷了,大冬日的更是皸裂了,還能見到絲絲血跡,方才似乎被燙著了,手背上還有點紅。

他翻過她的手來再看,手心裡赫然有一道貫穿了整隻手的紅痕。

“這是方才接二狗子的鞭子時留下的。”

提及此,她突然想起謝安棠也為自己擋了一鞭子,現下還不知如何了。

她是想到什麼事就要做的人,當下就要上手去扒謝安棠的衣裳。

“你脫下我看看你的背,看看需不需要上點藥。”

“先給你的手上藥,我穿得厚,沒多大事兒,穹奴應該收著這些膏藥的,你去尋他來,讓他給你找來塗上。”

“行吧,你先用飯。”

驚華點點頭就往外去了,邊走還邊不忘跟小系統對話。

說,怎麼回事?還有上限?

——當然啊,小姐姐,你這樣三天兩頭的要是就能給我們換東西了,你豈不是直接開掛了?還怎麼升級打怪啊?

還升級打怪?還開掛?你這個小玩意兒不就是給我開掛用的嗎?

——小姐姐,話也不能這樣說嘛,這只是個比喻,比喻啦。而且咱們這個任務做完了,你可以做下一個任務啊,反正日常任務又不止那麼一個。

下個任務是什麼?

——叮,宿主已成功接受了威逼利誘的任務。

驚華聞言,差點被院門檻絆倒,好險,穩住了,還強作鎮定地對穹奴道:“好了,也別打死了,將人綁在竹子上,進屋用了飯再將人押到衙門去。”

看著癱在地上像攤爛泥的二狗子,她心頭那叫一個暢快,又慢慢悠悠地補了句:“找知縣啊,別找什麼捕快。”

聽得這話,穹奴就用繩子將二狗子綁到了一株竹子上。

“大嫂,我辦事,你放心。”

二狗子這會子只覺哪兒哪兒都疼,聞言,臉上更是落下了悔恨的淚。

“我不要了,聘禮不要了,人我也不要了,放了我吧,行行好,放了我吧!”

驚華覺著有趣,閒庭信步般走到了二狗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