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良辰美景時,洞房花燭夜,自然是不能少的。

“耙耳朵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驚華不知道都這時候了,謝安棠怎麼還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

“我就是想要搞懂,這是不是我不知道的什麼學問啊?”

“什麼什麼學問?”

“就……唔……”

一夜旖旎,累得謝安棠翌日直接起不來床了,似乎還有點咳嗽,看得驚華是直搖頭。

——小姐姐,這男人不行啊!要是連那……都不能滿足你,又不能掙錢,那還能幹什麼?

屁嘞,我負責賺錢養家,我夫君負責貌美如花就行了啊!

——你想想,古往今來,那玩意兒不和諧的,能有什麼好結果?馬大娘她丈夫不也為此生悶氣?而且你這還是在古代呢,要是他那啥,你們沒小孩,是不是還被人指責,說你是不下蛋的母雞?你願意擔這汙名?

我覺著你不像是個系統。

憋了半晌,驚華只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那……像什麼?

像是村裡理人是非的長舌婦!

——小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對人家啦。

驚華無言以對,只想讓小系統閉嘴。

別說了,我要上山採藥去了。

這,先成家,後立業,家已成,是該好生奮鬥奮鬥自己的事業了。

擼起袖子就是幹!

她俯身在還睡得迷迷瞪瞪的謝安棠額際落下一吻,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你照顧你大哥啊,我去山上採藥。”

驚華邊從棚子裡拿出一個揹簍,邊同穹奴叮囑道。

穹奴一琢磨,這怎麼行?

“大嫂,那山上有野獸,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呢?要是大哥知道了,非收拾我不可?我去吧。”

說著,他就要從驚華手中奪過揹簍,被驚華側身躲開了。

“你知道草藥長啥樣兒?這大冬日的,蛇也冬眠了,至於旁的野獸,我不往深山裡去便是了。”

穹奴還是放心不下,這好端端的,要他個大男人在屋裡繡花兒,讓一個女人上山,這……

都是什麼事兒啊?

驚華懶得看穹奴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揹著揹簍,往山上去了。

穹奴是攔也攔不住,也不敢去吵醒謝安棠,是左右為難。

這大嫂跟他們家公子,還真是絕配!

主意都大得很、膽子更大,叫他反駁都反駁不出來。

他只祈禱驚華千萬別出事,謝安棠醒來千萬別怪他。

驚華是打定了主意要拉個旗子給人看病的,但原身年紀小,沒法子叫人信服,起先估摸著也只能給人看個頭疼腦熱的,這草藥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況且謝安棠的病也不能一直拖著,有些藥雖然貴重,好歹能用銀子買到,可有一味叫四葉星的草藥卻是難尋,偏還是藥引子。

她這幾日一直在想替代之法,可琢磨來琢磨去,就這玩意兒的藥效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