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酒樓之上,正有幾人打量著下面緩緩經過的馬車。

為首者,是一年輕男子,名為季周。

季周乃是花妖派的人,這次負責奪回鎮教三大神器的,正是他的師父。

鎮教三大神器,疑似在錢府,或者郡守府中。

而季周負責的,便是看守錢府,不讓神器被轉移走。

季周看著旁邊的男子,眼眸深處有過一絲嘲弄:“吳尊全,你未免有些急切了。

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出身於泰陵學宮,難道說,你認識那位學子,甚至還有過節?”

吳尊全聞言,冷汗從額頭上流下來。

他將夏陽的名額交給王龍陽,結果夏陽回來,不知怎麼說服了王龍陽,重返泰陵學宮。

而他,則被王龍陽陷害,無奈離開學宮。

對他而言,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夏陽。

所以,對夏陽他無比痛恨,恨不得生吞活剝。

面對季周,吳尊全內心畏懼,將他與林朝的過節說了下。

季周眼中浮現出冷意:“雖然,那老匹夫斷然不會將神器給他,不過,為了避免萬一,我還是親自去一趟。”

花妖派的鎮教神器,可不是誰都能接觸。

惟有元嬰級別文功修為的人才能帶走。

否則,必死無疑。

不過,季周在這裡已經守了好幾日,沒有任何線索,心中也是無聊,正好找一找樂子。

吳尊全聽到這心中一喜:“神器即便不在他手中,也定然有些線索。”

……

烏雲倒扣在天際,彷彿隨時都能壓下,整個錢府,顯得格外沉悶。

這時,一位中年華袍男子停下腳步:“婉兒,二叔今日可醒來過?”

錢婉兒見到來人,猶豫片刻說道:“泰陵學宮的一位學子見了爺爺,他在裡面只待了一刻鐘,便已離開。”

中年男子聽到這,臉上帶著不悅的神色:“二叔故友的後人?我不是說過嗎,二叔醒來,第一時間通知我,畢竟,這關乎著郡守的大計。”

錢顯泰的身體不好,甦醒一次不容易。

中年男子乃是錢家的掌權人,身居高位,一言一語自帶氣勢,若是一些小吏,聽到他這種語氣早就低下頭,氣都不敢喘一下。

錢婉兒臉色有些蒼白,對這個大伯,她是懼怕的恨。

“那位泰陵學宮的學子,來到這,是做什麼的?”中年男子問道,聲音威嚴。

“是來送信的……還有,爺爺將一件道兵胚贈予了此人。”

中年男子眉頭一挑:“公輸學派?哼,二叔若早早脫離公輸學派,現在早已是一方大吏,哪能如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