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戶房主事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周維京默默點頭,一擺手,道:“你不要盯了,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專心做事。”

主事看著周維京,道:“中丞,不應該記錄一下,上報嗎?”

周維京已經開始寫了,道:“用不著,有的是人盯著他們,我們要做好分內事。”

戶房主事頓時明悟,退回去,一本正經的道:“下官告退。”

……

這時,應天府不遠處的一個茶樓。

徐文爵高高大大,滿面的春風和煦笑容,上了階梯,看到坐著的周延儒,大聲笑道:“玉繩,久違了。”

周延儒聽到聲音,抬頭一見,連忙起身道:“魏國公。”

他與徐文爵其實並不熟,之前只見過數面,交談的可能不超過兩句話——就像現在。

徐文爵大步走過來,打量一眼,笑道:“我早就說過,玉繩不是久居人下之人,今日果然應驗了。”

周延儒沒想到躲在這裡還被人找到,還是魏國公徐文爵。

他不動聲色伸手,請徐文爵坐下,苦笑道:“國公說笑了,下官只是勞碌命罷了。”

徐文爵坐在周延儒對面,笑容依舊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內閣裡的那幾位就快要走了,玉繩以工部侍郎拜東閣大學士預機務,就是掰手指頭可算的日子了。”

周延儒搖頭感嘆,道:“國公這是取笑下官了。”

徐文爵看著周延儒故作謙遜的姿態,眼神微動,道:“想必,玉繩也知道我的來意了?”

周延儒見徐文爵開門見山,面露好奇的道:“國公是要救誰?”

被抓入南鎮撫司獄的,除了革職查辦的南京六部的人,還有一些哄抬鹽價謀取暴利的大鹽商,以及一些參與其中的大戶。

徐文爵知道找周延儒的人很多,是以沒有彎彎繞繞,道:“我知道,玉繩南下,是為了遼東籌餉,剩下多少,我想辦法給玉繩補足,我只要吏部,兵部,戶部的三位侍郎,還一個鹽商。”

周延儒沉思一會兒,搖頭道:“若是其他人,下官或許拼著臉面,去找魏太監,這幾人,別說下官了,就是魏太監,怕也沒膽子放出來。國公,恕下官交淺言深,您,有些急了。”

徐文爵非但不生氣,反而沉色點頭,道:“玉繩坦蕩,本公也不藏著掖著。我與這幾位關係並不深,是擔心落在魏忠賢手裡,這幾位沒有活路,他們都是我大明的忠直良臣,得儘早救出來,不能冤死獄中。他們幾位是被革職查辦,並非是重罪,若是玉繩向陛下求情,應該可以放出來吧?”

周延儒心中詫異,別人都只想著他是欽使,應該能救出人,徐文爵居然想的是讓他上書。

這時,周延儒的一個隨從快步上來,看了眼徐文爵,來到周延儒身後,低聲道:“老爺,溫長卿求見。”

周延儒神色不動,並沒立刻說話。

長卿,溫體仁的字。

溫體仁與周延儒相似,天啟四年死了老爹,回鄉丁憂,到今年十二月期滿。

同時,他還是韓癀的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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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大半天的車,剛剛回來,匆匆寫了一章。

明天恢復更新,並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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