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角的涼亭周邊,盛開著花香襲人的淡粉色蓮花。

紫女挽起自己紫色薄紗裙袖,露出霜雪般的皓腕,並沒有取花,而是摘下池蓮旁一片乾淨的綠色荷葉。

看著吳銘正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的一番動作,紫女嫣然輕笑,又把亭子中方桌上的一個精緻木盒開啟。

吳銘定眼一瞧,木盒裡面是一些曬乾的花葉,有荷花也有一種吳銘沒見過的茶葉。

小火慢熬清水,咕嚕嚕的沸騰後,紫女動作輕柔又利落,把沸水從剛剛取下的荷葉上滾過,倒入墨綠色茶杯中;

沸水和花葉相遇,互相滲透,不多時,一股混合著花香的茶香便四散開,吳銘輕嗅,自覺有種沁人心脾的感覺。

“不但好喝,而且夠花裡胡哨!”

吳銘喝下茶水後,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花裡胡哨聽起來可不像是夸人的話。”

第一次聽到這個詞的紫女輕笑,美眸斜瞥了吳銘一眼,給吳銘又輕柔的倒了一杯花茶。

“衛莊不在這裡?”

並沒有感知到這位鬼谷橫劍術傳人的吳銘詢問。

“……七絕堂的弟子今早來報,新鄭城外的一處庭院傳來濃郁的血腥味,彙集了大量的郊狼,裡面發現了二十具屍體,他一大早便去檢視,並沒有回來。”

紫女內心思量一二,卻是並沒有隱瞞吳銘。

聽到衛莊前去探查後,吳銘眼眸閃爍,旋即恢復平靜的說道:

“新鄭城外的事,七絕堂現在也能知道了?看來夜幕實力大減後,你們流沙給了七絕堂這個下屬勢力不少支援,雖然我沒有特意打聽,但想必七絕堂的實力已經擴大幾倍了吧?”

“七絕堂和流沙只是合作關係,正如流沙和子孝你,上次紫蘭軒一戰後,七絕堂的勢力確實擴大了不少;

但恐怕依舊難入子孝你的眼,畢竟你可是連整個夜幕都未曾放在眼裡,韓國世襲的侯爺想殺就殺,大將軍的人想搶就搶,威風的緊呢。”

白了吳銘一眼,紫女的語氣略帶有一絲嗔意,如出水芙蓉的眉宇間似有嫵媚之色。

這方世界雖然仍舊是以群體實力為主,但也不能否認個體實力的上限很高;

以吳銘在紫蘭軒一戰中表現出的實力,放眼整個七國,也無人敢小覷。

羅網天字一等殺手的含金量是很高的,這是無數被刺殺的大人物們用生命驗證的事實;

吳銘能一對二且盡佔上風,當場殺一個敗一個,這個戰績已經夠驚世駭俗了,再加上吳銘的年紀;

七國中得到訊息的不少人,都已經把注意力放在了吳銘身上。

三年前就見過吳銘的紫女,對這個渾身似有迷霧籠罩,內心性格無法窺探的青年自然是感興趣的。

要知道她紫女所學甚雜,且每一道都有所成就,鬼谷的內揵術和紫女掌握的其他幾種秘法,非常擅長窺探他人的內心;

但對於吳銘,紫女卻始終是一頭霧水,這自然讓她越發好奇,這個實力強大、性格難以琢磨的青年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看著紫女秀色可餐的俏臉上閃過的嫵媚之色,吳銘並沒有像尋常男人那樣被撩動心絃;

而是突然看向庭院的大門方向:

“我沒把整個夜幕沒放在眼裡這倒是事實,畢竟夜幕的那幾只臭魚爛蝦,很難讓我瞧得起。”

說著吳銘語氣一轉:

“看,衛莊回來了,他的那股劍意鋒芒畢露,太好辨認了。”

感受到衛莊的那股毫不掩飾的霸道劍意,吳銘對於日後此人把流沙變成一個刺客組織也是內心感慨;

這種人當刺客,恐怕也是那種‘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殺了,就沒人知道他是潛入的’刺客。

“那些羅網殺手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