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親手殺一位劍仙,還是世間唯一的一個女劍仙,老夫甚慰!”

狂笑聲中,謝七刀越發癲狂,長刀和李寒衣的雙手劍術劇烈的碰撞在一起。

火星四射中,李寒衣傷上加傷,朱唇溢血,嬌軀如紙鳶一樣後退。

她的對面,撲上來的謝七刀胸膛出現兩道交錯的劍痕,但外家功夫是暗河第一人的他,瞬息間便閉合了傷口,防止血流不止。

‘可惡……’

險之又險的躲過身後偷襲的閻魔掌後,李寒衣看著時刻掛著陰冷笑容的蘇昌河憤怒無比。

對於這位暗河昔日的送葬人,今日的大家長,她從來都是厭惡無比,但對方閻魔掌的威力之強,卻也讓她忌憚無比。

‘難道今日……’

看著不遠處被莫衣壓制的吳銘,李寒衣內心有了不好預感的同時,手中劍法也越發凌厲。

縱然是死,她也要讓在場的所有人先她一步!!

……

青城山。

趙玉真坐在自己從出身時因為天生異象,被恩師收為入室弟子後,便幾乎沒有離開過的小院中。

雙手的大拇指來回摩擦旋轉,盤膝坐著的趙玉真雙眸緊閉,內心陷入了焦灼和猶豫之中。

道法修至他這種地步,對‘命’與‘理’的看法和認知,已經和常人有天壤之別。

而這世間有的人信命有的人不信。

趙玉真自然是屬於前者,否則他也無法在如此年紀,就把青城山的道法修煉到登峰造極的程度;

也不會一人困坐青城山三十多年,從未下山一步,即使山下有他自恩師死後,此生最牽掛的紅塵佳人。

而和大多數人不同的是,趙玉真信命但他不願意認命。

所以原時空中,他算到李寒衣有性命之危後,便手持桃花劍毅然下山,即使他也早已經算到,自己這一下山,必然是身死道消。

“……可惜的是,這一次救你的人不是我,可幸的是,小仙女你有人救……”

長嘆聲中,趙玉真身前的桃花樹搖曳,光禿的枝幹上有嫩綠的稚芽冒出,一抹暖綠,春意盎然。

……

唐門。

“你叫什麼名字?”

唐蓮看著領路的年輕人,皺眉詢問。

自從他迴雪月城途中,被唐門弟子阻攔,說是他唐門的師尊唐憐月要見他後,回唐門的這一路上他已經意識到了不對。

而眼前的年輕人,從一路上唐門弟子對他的態度可以看出,地位很高,奇怪的是,唐蓮自問自身雖然離開唐門有數年時間;

但對這個年輕人不應該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叫唐澤。”

年輕人回頭輕輕一笑,笑容人畜無害:

“小時候唐蓮師兄還見過我,只不過我那時候太不起眼,可能師兄忘記了。”

‘咔嚓——’

機關聲中,唐蓮臉色一變,暗道不好,急忙身法運起,如箭矢般衝向外面;

但他對面笑容不減的唐蓮卻是猛然伸手,手掌如同無暇的玄玉,泛著冷光。

‘嘭——’

被迫和唐澤對了一掌的唐蓮身形一頓,已經被一個金屬牢籠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