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的那幾個家主確實都不是簡單角色,尤其是大家長蘇昌河,僅論掌法的話,一手閻魔掌堪稱我所遇的掌法之最;

那老太監濁清的綿殺掌雖然也爐火純青,不容小覷,但終究是曾經被李長生廢了一部分修為,不是全盛時期。”

白衣被染成血衣的吳銘走到一處山崖之巔;

目視懸崖之下,眸光穿過翻滾的雲海,看見了波光粼粼的蜿蜒長河。

“呼——”

身子直挺挺的從懸崖上倒了下去,半空中崖風呼嘯在吳銘的耳邊,袍衫獵獵,吳銘穿過雲海,拖著霧氣形成的長尾,墜向了長河之中。

‘希望這一次暗河不要被我打怕了,能在我突破逍遙天境後再來圍剿我一次,不然這樣的套餐,就算是縱觀整個少年歌行的世界;

也是很難一次性吃到的……’

內心默默想著,吳銘一直在下落的身體已經快要墜入河底,光線越來越幽暗,他雙眸如燭,眼眸深處散發幽藍色的光芒,正是他自創的靈目之法。

看著隨著自己的身體擠開河水,不斷上浮的諸多氣泡,吳銘靜思幾息後,‘砰——’的一聲;

身體從河底下彈起,劇烈的波紋震盪河水,激飛河底下的淤泥,吳銘如同一支箭失,從河水中急射而出;

一腳踩在懸崖的凸起上,幾個縱躍,似一縷白煙,從懸崖之下的長河再次回到了山崖之巔,身後是正灑落雲海的數滴晶瑩水珠。

“可惜了,在我沒有突破逍遙天境前,暗河的這種圍剿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武道上的好處;

真是晦氣,你們就不能晚點來圍剿我嗎?

難不成還真覺得自己凌駕於殺手榜之上,存在的歷史悠久,就是天下無敵?

看來暗河這麼多年來,也是順風順水慣了,作為一個殺手組織一點耐心都沒有,真是失敗;

離開這方世界前一定抽時間把你們滅掉。”

搖搖頭,看著自己雖然洗淨血跡,但破破爛爛的白衫,吳銘繼續上路;

這一次的目標,是青城山。

……

雪月城。

“阿爹!你之前在吳長老走之前,就說要傳授我新的槍法,是今天嗎?”

聲音清脆,帶著些許嬌憨,換了身鵝黃衫子的司空千落,俏麗臉蛋上滿是期待之色。

司空長風點頭,看著眼前含苞待放,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兒,他眼眸中閃過一絲恍惚;

想起了自己已故的妻子。

尹落霞當日和吳銘說的沒錯,司空千落確實更像她的母親。

而說起來雪月城也是個神奇的地方;

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都是死了老婆,原時空中,未來的李寒衣也是死了丈夫;

總之,不是鰥(guan夫就是寡婦。

“阿爹!你發什麼呆啊!”

司空千落語氣有些不滿,帶著嗔意。

“咳咳。”司空長風回過神來,暗道這麼些年一晃神就過去了,女兒也快長大了。

“千落……你可知道孤虛之陣?”司空長風詢問。

“孤虛之陣?”司空千落秀眉微蹙,星目流波,旋即不確定的說道:

“似乎在哪裡聽過……魔教的那個陣法?”

司空長風點頭:

“不錯,正是魔教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