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內力能維持這道木門一炷香的時間。”謝宣的聲音悠悠傳來。

掌櫃和夥計瞠目結舌。

旋即他們感到一陣風掠過,吳銘也已經頃刻間開門出了去。

渾身如淵如海的內力形成球形氣罩,吳銘周身三尺隔絕風雨,他轉身隔著門,朝著酒肆虛抓,酒肆內空閒的諸多酒桌倏忽間騰空而起,哐當幾下便被吸附在了門後,一起堵住了大門。

“這些木桌能堵住這木門上百年,如果你們能不吃不喝活那麼久的話。”

吳銘提醒著酒肆中的人,等這惡劣天氣過去後,把木桌移開。

旋即他看向謝宣離去的方向,笑了笑,直接跟了上去。

……

面對身後跟上來的吳銘,謝宣臉上並無意外之色,而是說道:

“聽說吳長老來自東海之巔,你們那裡的暴雨天氣應該遠比北離頻繁,不知可有什麼好的對策?”

“沒有。”吳銘回答的很快。

謝宣一滯,旋即笑起來,身法加快。

只見他用內力把背後的揹簍籠罩住,防止裡面的書籍被雨水打溼,但自身卻是並不施加內力抵禦風雨;

此時已經渾身溼透了。

而他的身法也甚是奇異,腳下如同踩著西瓜皮一樣,半空中凌空飛渡,一滑便是數十丈,速度奇快,如行雲流水;

從上空俯瞰下來,白衫溼透的謝宣,就如同在以天地做宣紙,揮筆灑墨一樣。

“你這身法很有意思,有種一瀉千里的感覺,叫什麼名字?”

吳銘見過蕭瑟的踏雲乘風步,可惜蕭瑟當時輕功還並沒有大成,那門沒有大成的輕功在吳銘眼裡;

除了和金庸武俠中的‘神行百變’一樣,可以不消耗內力便能施展外,僅能算一門高明的輕功;

還不足以讓吳銘驚詫。

反而謝宣的這門輕功,無論是運勁還是運氣的技巧,都讓吳銘倍感有趣。

“沒有名字,這是我字寫多了畫作多了後,某一日悟出來的……不過一瀉千里這個名字倒也貼切,我就卻之不恭了,哈哈哈!”

謝宣大笑,身法‘一瀉千里’的速度再次加快,一滑竟然接近百丈的距離。

吳銘‘驚鯢’身法運起,兩人一前一後消失在雨幕中。

……

滄瀾江。

冥候和月姬此時的境界雖然沒有原時空出場時高,但都有一品以上的修為,運用內力抵禦風雨對於他們而言,並不是難事。

不過看著眼前暴漲的滄瀾江江水,和被衝擊的搖搖欲墜的堤堰,月姬語氣輕柔,又有些感慨:

“要決堤了。”

“……這和我們沒有關係。”冥候仔細瞧了堤堰幾眼,沉聲說道。

“不,有關係,這堤堰既然是他負責的,一旦出了問題他難辭其咎,而只要那狗官露出破綻,我們刺殺他的難度就會減小很多!”

月姬輕柔的語氣中,藏著殺意。

只要對殺手榜有一定的瞭解,就沒有人會覺得這個極美的女人是個善茬,月姬這雙纖纖玉手上沾染的鮮血之多,在很多人的想象之上。

“狗官?哪個狗官?當年負責滄瀾江堤堰工程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