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孝大人……他們已經投降了……”

黑色羽衣上滿是鮮血的墨鴉,遲疑的對著吳銘說道。

沒錯,被吳銘等人徹底困在平原的一處沼澤中的齊國殘兵,在吳銘不擇手段,不斷‘遊擊’的頻繁襲擊下,每天都在面臨數量龐大的恐怖減員!

時至今日,七國中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拿尋常軍隊來對付吳銘,尤其是對於那些領兵的成熟將領而言;

他們很清楚對於吳銘這種超出世人理解的絕強武者,只有透過精兵,才有抗衡的機會!

如果是那些戰況稍有不對,便軍心散亂望風而逃的遊兵散勇,對於吳銘來說來多少都是‘送菜’!

因為前方計程車兵被吳銘輕而易舉的屠滅後,後方的遊兵散勇們見前方的‘兄弟們’都在逃,他們也一定會聰明的把屁股留給前方潰敗的人,絕不做最後逃跑的那一個。

所以這些被吳銘逼到山窮水盡地步的齊國殘兵,此時雖然已經處於崩潰狀態;

但卻是實打實的齊國精銳!

而同樣他們也還是人,只要是人,就會有恐懼和絕望的情緒。

只見殘兵中,領頭的將領面容枯槁,如同病鬼,眼眸中不斷閃過痛苦和掙扎之色,他的四周,是一個個灰頭土臉,臉色惶恐絕望的親衛。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自己等人正在被站在高處的吳銘等人注視著。

墨鴉先前說的投降,指的是齊國殘兵中的一部分士兵。

只見在一個年輕軍官的領頭下,有一部分殘兵已經跪倒在地,放下了手中兵刃。

領頭的將領見狀,冷厲的看了年輕軍官一眼後,沉默片刻的他卻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一瞬間似乎蒼老了不少;

看著周圍看向自己,等待自己決定的親衛,將領站了起來,把自己的長劍插在了地上;

滿是悲壯的說了聲‘降’!

將領話音一落,其親衛們的臉上也都是露出悲色,他們作為齊國的精銳,自然有自己的驕傲和信仰。

那個帶頭投降,顯然是過於恐懼和絕望下擅作主張的年輕軍官見狀,大為鬆了口氣;

他清楚,如果領頭將領選擇的是‘戰鬥到底’,他作為擾亂軍心者,將會是將領第一個清除的物件!

“我們降了!!降了啊!!神君大人!!”

年輕軍官朝著四周大喊著說道,並不青澀反而略顯剛毅的臉上滴落兩行清淚。

這十多日的噩夢中,他對吳銘的稱謂也由惡賊變為惡魔,再變為現在的神君。

年輕軍官話音一落,諸多投降的聲音在沼澤中接連響起,伴隨著的,是一道道丟棄手中兵刃的聲音。

高處。

硬功罩門剛恢復不久的吳銘臉色淡漠。

從那將領被他帶著天澤等人逼入這片沼澤時,這支殘兵就已經註定了結局。

“他們已經投降了……我們是否?”

墨鴉詢問後,見吳銘並沒有理會他,便識趣的沒有再開口;

這次開口的,是驚鯢。

“投降?我不需要他們的投降,他們只是單純服從命令的倒黴蛋而已,真正要投降的;

不是他們,而是命令他們的人!”

吳銘輕笑著說道,但這一刻其餘眾人皆是繃緊了神經,吳銘的笑容已經緩和不了任何氣氛。

這十多日的追殺中,主要出手的自然是吳銘,不然就算是實力最強的驚鯢,面對這群絕境下的齊國精銳的反撲;

也是有不小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