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為什麼嘆氣?”

吳銘皺眉,面露疑惑。

“小師弟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紅布遮上雙眼的典慶再次嘆息一聲,本來就顯得佝僂的強壯身軀這一刻居然有那麼一絲暮氣。

這讓察覺到的吳銘眉頭皺得更深了。

陡然間。

一股武道意志突然從典慶身上升起,吳銘下意識的就使出了自己的鎮嶽意志。

兩股武道意志在半空中一觸即分,吳銘臉色如常,典慶卻是身形一顫,顯然是落了下風,但嘴角卻是露出了帶著欣慰之色的複雜笑容。

“小師弟你的武道意志,和師傅的很像,很好,我們披甲門的傳承是徹底保住了……”

典慶笑道,灰白色的頭髮在從營帳外射進來的陽光下煜煜生輝。

吳銘此刻卻是臉色有點不好看,他在典慶身上感受到的武道意志,讓他意識到了典慶此刻具體的心靈狀態。

這是一種怎樣的武道意志?

樸拙、抱守、封閉……

防禦力是夠了,到並沒有吳銘的鎮嶽意志防禦力強,而且可以說是一點攻擊性都沒有;

也就是說典慶領悟的武道意志,只能用來防禦,不能用來做任何有效的攻擊!

‘像個縮起腦袋的烏龜……’

即使內心的想法很不尊重,但吳銘卻是覺得這是形容典慶武道意志最貼切的比喻!

“大師兄你的武道意志,是出問題了嗎?”

雖然是在詢問,但吳銘的語氣很肯定。

見一言不語的典慶預設,吳銘嘆息道:

“是因為什麼?是師傅的事嗎?”

典慶猛的一抬頭,雖然隔著紅布,但吳銘依舊能察覺到其因為驚詫瞪大的眼眸。

“……師弟為什麼有此一問?”

典慶雖然敦厚,但並不是沒有城府的人,或許是出於某種考慮,他隱藏了自己內心的驚濤駭浪。

‘師傅的事,不能讓小師弟知道……我已經廢了,他才是披甲門未來的希望……’

內心想著,典慶開始轉移話題:

“師傅的事自然有大師兄來處理,不過小師弟你既然已經走到了師傅的那一步,我手裡有師傅生前寫下的至強硬功大成境界的感悟心得;

不過不在軍營裡面,一會兒你隨我回披甲門內去取。”

吳銘是直接拜已經死去的典慶師尊為師的,而一般按照正常流程,他應該比典慶和梅三娘低一輩,或者他可能會被典慶這一輩的人收做徒弟;

但魏無忌面子夠大,一份推薦卷軸,讓披甲門不敢怠慢,直接讓吳銘做了典慶的小師弟。

“子孝既然有幸承蒙披甲門的授業之恩,那麼自然是披甲門的一份子;

師兄如果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和子孝明說,子孝是個很靠譜的人,熟悉我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