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剛,他已經研究完了陷入昏迷的驅屍魔和焰靈姬體內的巫術能量,現在,轉輪決內力的探索下,他對天澤體內的情況也有了一定了解;

他發現,天澤體內的內力較之驅屍魔和焰靈姬要多許多,而這除了天澤本就比驅屍魔和焰靈姬強大外;

天澤體內內力的比重更大也是主要原因。

百越的巫術能量較之內力,似是而非,像是一種內力的變種,並沒有完全超脫內力的範疇,這讓吳銘有些失望,他一開始還以為百越巫術又是一種新的力量體系。

驅屍魔體內的內力和巫術能量比重是五五開;

天澤的則是九比一,也就是說天澤體內的內力佔了九成,只有一成是獨屬於百越的巫術能量。

而讓吳銘有些詫異的是,焰靈姬體內的比重雖然也是九比一,但卻和天澤恰恰相反,是體內的巫術能量佔了九成,內力方面只佔了一成!

這時。

天澤呻吟一聲,眼皮微動也醒了過來。

睜開眼眸看到蹲在身邊的吳銘後,天澤的瞳孔猛的一縮,身體下意識產生劇烈反應,導致自己傷勢發作,又噴出了一口鮮血。

“……閣下想幹什麼?”

天澤的狀況有些悽慘,半響後才緩過勁來聲音沙啞的虛弱詢問。

但吳銘卻是並沒有露出憐憫之色,而是看著天澤若有所思,這種詭異的目光讓天澤毛骨悚然。

“唉,你們百越的巫術還真是挺有意思的,但我現在在考慮,是殺了你們呢還是殺了你們?”

吳銘低聲自語,說完瞥過臉色陰沉的焰靈姬和遠處剛剛醒過來但卻一直裝睡的驅屍魔。

“哼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天澤冷笑,旋即又虛弱的咳嗦起來,看向吳銘的眼眸中盡是桀驁。

但內心實則閃過了濃濃的不甘。

今天被吳銘逼到這種地步,是天澤事先完全沒有意料到的,而即使他現在被吳銘摧殘到這般田地,一副被玩爛了的樣子;

但他最恨的人依舊是白亦非,白亦非囚禁折磨了他整整十年,這滔天的恨意誰也比不上。

而故鄉百越之地,作為曾經的太子,百越更是天澤的執念。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即使我再做突破後,你們已經對我造不成一絲危險;

但我這個人睡眠質量差,又不喜歡和別人發生爭執,一想到如果暗地裡有人無比痛恨我的話,我就睡不著,就像殺了他讓他不能再痛恨我。”

吳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殺機瀰漫,看著面無表情,但瞳孔晃動的天澤,和陰沉著臉、強裝鎮定的焰靈姬,眼眸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可是,你們百越的巫術我確實挺感興趣的,但如果放過你們的話,你要是學越王勾踐那樣臥薪嚐膽怎麼辦?”

吳銘看著天澤意味深長的說道。

而他的話,卻是讓天澤眼眸一動。

越王?

勾踐!!

百越之地和勾踐的關係,可追溯到春秋時期,越王勾踐的故事,更是早已經在天下間流傳。

‘勾踐能忍受諸多失敗和侮辱,重新振興越國,我天澤為什麼不可以?!

這個吳子孝一身外功修為驚世駭俗,放在戰場上是無與倫比的殺器,而且他也是白亦非的敵人,且和魏國那邊的勢力關係不淺,我未嘗不能借他的勢,殺死白亦非!覆滅韓國!振興百越!’

畏懼死亡是銘刻在生物基因中的本能,無論是誰都無法逃脫,那些悍不畏死的人,是有其他的因素在影響著他們;

或是為了理想或是為了信仰,或是放不下面子和內心驕傲強裝鎮定;

而心靈的缺口一旦被開啟,無數理由將會源源不斷的從中湧出,不停的說服自己。

吳銘刻意提到的越王勾踐,讓天澤內心一番天人交戰後,嘴唇一動便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