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的王宮比在外面遙遙看過去要精緻。

有沒有魏國精緻吳銘並不知道,畢竟他沒有進入過魏國王宮。

推開藏有白亦非通往雪衣堡密道的那個房間,入眼的是精緻的長廊,廊道外佳木蘢蔥,奇花熌灼,一泉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流觴曲水;

吳銘如同一道鬼魅,避開巡查的禁衛,再進前走數步,漸向南方,那裡平坦且開始寬豁起來,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盡是繁華。

新鄭城較之吳銘和韓非先前走過的‘滿目瘡痍’要好很多,如同新鄭城內和新鄭城外是兩個世界;

而這王宮內和新鄭城相比,又是兩個世界。

人們的衣食住行,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那些不甘心的人們他們之間的差距和階級。

慾望如同海洋,沒有人甘心自己泡在海水中,他們不喜歡那些比自己先上岸的人笑吟吟的指點江山。

‘戒備程度很一般啊,難怪天澤和焰靈姬僅僅幾個百越殘黨,就能攪亂整個王宮,雖然也是姬無夜那個韓國攪屎棍在暗中推波助瀾所致……’

吳銘一路上重點關注了下韓國王宮的守衛力量,發現真的是談不上有多好;

比信陵君魏無忌的府邸防禦程度也強不了多少。

吳銘一路上如同‘逛該’一樣,好像王宮是他的後花園,一如原時空中時常在王宮中溜達的衛莊。

——

“這個胡夫人就是隻可惡的狐狸精!九哥哥和她混在一起幹什麼?哼!”

嬌嗔的聲音從廊道的另一側傳來,聽聲音就知道這是一個少女。

吳銘藏在暗處,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淡粉色衣裙的少女,少女五官精緻,膚色白嫩紅潤,顧盼間神采飛揚,天真爛漫。

此時正嘟著粉嫩的小嘴,對著身邊的侍女控訴著。

侍女臉色恭敬,少女對他說,但她卻一般不會回答,靜靜傾聽就好;

紅蓮公主天真爛漫,涉世不深,時長對她敞開心扉;

但侍女作為一個一步步爬到公主身邊位置的‘宮中老人’,自然知道要三緘其口,提防禍從口出的道理。

“嗯……昨天的那道燒兔肉很好吃,今天我還要吃這個!”

“奴婢馬上就去安排。”

“還有,多拿幾瓶杏花酒,九哥哥的那匹白馬很喜歡喝,它太可愛了~”

……

聲音逐漸遠離,粉色的花瓣從少女的裙襬間滑落。

吳銘從暗中走出,倒是不難猜出少女的身份,搖搖頭,直接走向了王宮戒備最森嚴的地方。

……

“嗯?”

韓王安皺起眉頭,看向自己道路前方插入青石中的牌匾。

“這是……有刺客?!護駕!”

韓王安的侍衛臉色戒備,大喊著說道。

被諸多宮內禁衛緊緊的護住,韓王安眉頭緊皺,他處理完政務後,準備在宮內風景極佳之處散散步,卻沒想到橫生了這樣的變故。

看著插入石板中,擋住他去路的牌匾上寫著韓國文字,韓王安皺眉說道:

“來人,把那個牌匾給寡人抬過來。”

——

“血衣侯在宮內建立了一條通往雪衣堡的暗道,居心不良,意圖謀反……這便是那牌匾上刻寫的內容,兩位卿家怎麼看?”

房間內,韓王安詢問張開地和姬無夜,這兩人代表著韓國的一文一武。

張開地眼眸閃爍,輕撫鬍鬚,正要開口,一旁的姬無夜搶先說道:

“那個插牌匾攔路之人,藏頭露尾之輩,糊弄玄虛,臣認為他才是居心不良,那條所謂的暗道臣已經派人去查過了,只是一個儲存東西的尋常倉庫而已,肯本不通往任何地方,即使是暗道也只是一條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