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焰見風而漲,在呼嘯的火光中舔舐著誕生自己的燃料。

火焰,一般代表著復仇,玩火的內心都不太平。

‘當然,我吳子孝是個例外,我很平靜。’

吳銘點燃了雪衣堡囤積木柴的柴房後,又讓火焰延伸到了雪衣堡外的一片叢林。

濃煙從叢林中升起,因為風向的緣故,和雪衣堡內柴房升騰而起的濃煙匯聚到一起,薰陶著這座陰森的高階古堡,駐紮在古堡內的白亦非親兵,皆是被燻得淚流滿面。

“救火!快!”

“這火可能是人為的,有人潛入!戒備起來!”

……

霎時間,驚呼聲伴隨著混亂升起,白亦非的親衛倒是能大多保持鎮定,開始有條不絮的組織滅火和防衛,畢竟都是在戰場上歷經生死的精銳士卒;

但原本雪衣堡中的護衛卻是有些驚慌失措,他們不歸也不願被白亦非的親衛統領,原本的古堡護衛首領是白亦非的家臣,但雪衣堡本就陰森詭異,少有人拜訪,這個家臣整日無所事事,頗有些酒囊飯袋的意味;

一時間古堡護衛群‘龍’無首,直到陰沉著臉的白亦非出現。

“咔嚓——”

隨著白亦非一步又一步的走出,其腳下的霜寒如同寒冬臘月間潑在地面的冷水般,快速的以他為中心,蔓延鋪滿在古堡的地面;

不多時,滿是寒霜的古堡地面凝結了一層寒冰,從天空俯瞰下去,如同一面藍濛濛的鏡子,倒映著上面的堡影。

寒氣四溢,白亦非似乎是重傷初愈,揮手間的威勢並沒有和吳銘交戰時的大,但卻也是已經足夠。

只見很多燃燒著火焰的木樁皆是被寒冰如同巨蟒般爬纏吞噬,如同有生命的冰蟒般,往往是寒冰還沒有凍結火焰,其攜帶的寒氣就已經撲滅了火勢。

……

“轟隆——”

全身渾厚的氣血如狼煙般升騰,吳銘一拳捶在地面,如石破天驚,巨響後地面塌陷了一大塊。

已經找到了地面密室入口的吳銘認準了方位,一拳便打破了厚厚的機關石門。

如同拔地倚天,吳銘雙手扒住轟開的石門破洞邊緣,筋肉虯結的雙臂青筋暴起,嘴中輕喝一聲,直接把破損的機關石門硬生生掰開!

胸膛略微起伏兩下,由於吳銘製造的混亂,此時的雪衣堡雜音很多,而離密道入口最近的兩個護衛也早就被吳銘解決掉;

所以暫時還沒有人發現這邊的異常。

但吳銘也知道,自己被發現只是時間的問題,所以並沒有過多猶豫,直接進入了密道中。

光線隨著吳銘從被掰開的石門中走進來而開始照亮密道。

吳銘本就因為自己的內外功修為耳聰目明,但眯眼看清密道中的場景後,饒是以他的定力,也是劍眉微翹。

只見密道中,密密麻麻的鋪滿了無數扭曲殘破的骨骸,吳銘粗略的看去,單算暴露出來的頭骨,估計差不多就有上千人了;

這些骨架都比較嬌小,但並不是孩童,而且從骨盆上區分的話,這些骨骸不出意外都是女子。

‘應該是這些年,那些被白亦非用來修煉邪功而謀害的倒黴蛋,嘖嘖嘖,這貨可比我壞多了;

而且專門挑長的好看的少女殺害,韓國新鄭的女性平均顏值被白亦非這貨拉低了很多啊。’

吳銘吐槽兩句,也弄清楚了,白亦非這貨為什麼內力總量高到離譜。

沒有其他的原因,就是這些少女的一身精血日積月累堆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