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孝兄你的切磋,我想不止對於衛莊兄而言,即使是在我看來,也太突然了。”

韓非的聲音從房間外傳來,紫蘭軒的幾個女人見狀,站在房門兩側讓韓非走了進來。

韓非鬢角髮絲微亂,額頭留著汗水,顯然是趕著過來的。

見房間內並沒有出現交手的痕跡,不禁鬆了口氣,對紫女微微點頭。

紫女眼眸閃爍,內心思量一瞬後,示意紫蘭軒眾女下去。

不多時,房間內只剩下吳銘、紫女、韓非三人。

“子孝兄為什麼對那柄劍突然急躁起來?”

“因為我現在已經發現,你似乎要打的是持久戰,我想我沒有必要在這裡耗費大把的時間。”

吳銘淡淡的說道。

韓非抬起茶壺,不急不躁的給吳銘倒了杯茶:

“韓非很好奇,子孝兄又怎麼就一口咬定韓非要打的是持久戰呢?”

“如果你足夠果斷的話,我很快就可以讓姬無夜徹底消失在韓國,你直接把逆鱗劍給我,這很公平,也很乾脆。”

‘逆鱗劍?’

一旁沉默不語的紫女面露疑惑,若有所思的看了韓非一眼。

“韓非回韓國,是想要在韓國建立更完善的法制,而並不是另一個夜幕;

姬無夜這種人,靠殺戮,是殺不完的。”

吳銘搖頭:

“不不不,我殺了姬無夜,並且得到逆鱗劍後可以再送你三個名額,第二個姬無夜出現後,我會讓你的敵人們很快就不得不換上第三個,乃至之後的第四個;

人這種生物是永遠無法徹底團結起來的,每次出現一個新的領頭者,都會內耗一下群體的內部力量;

因為權利,都是靠角逐出來的;

接連出現四任倒黴蛋後,且不談還敢不敢有第五任姬無夜出現;

你敵人們的力量,也絕對都會被削減到空前的虛弱程度,如果這樣你都拿不下對方的話,只能說韓非你的能力有問題。”

“……子孝兄你如果這樣行事,和那些冷血無情的殺手又有何區別?”

“殺手?你可太小瞧我了,殺手永遠都要聽命於別人,而我吳銘永遠都只聽命於自己;

姬無夜這種貨色,是善是惡我就不談了,畢竟我從來都沒有以道德的審判者自居;

但毋庸置疑的是,姬無夜是個經常凝望著深淵的人,而碰巧,我很樂意做一下姬無夜這種人的深淵;

讓他體會下反被凝視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