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

來人進來後先是面帶敬重之意,恭敬的和魏無忌行過禮;

旋即開始罵罵咧咧,顯然對今日和他們發生衝突的魏王寵幸權貴很是氣憤。

“好了。”

魏無忌抬手,語氣溫和卻又蘊含威嚴,配合他身上的諸多榮耀光環,足以讓人信服;

來人雖然憤憤不平,但還是馬上住了嘴。

雙眸閃過一絲思索,魏無忌自然是沒有把今日酒局前大放厥詞冒犯他的權貴放在眼裡;

他所思所想的,是當今站在魏國金字塔塔尖上的那個人——魏安釐王。

“哼!魏庸老賊先前利用羅網的劊子手,剷除異己,手段卑鄙,獨攬魏國朝堂,一時間風頭無量,人人攀附;

但很快還不是因為信陵君你的彈劾,被立刻罷免了官職;

這些鼠目寸光之輩,居然敢質疑信陵君,真是不知所謂!膽大包天!”

來人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嘴。

看得出來,其他人冒犯信陵君的後果,比冒犯他老媽都嚴重。

作為信陵君的心腹門客,他真的很生氣!

信陵君抬眸望了自己的門客一眼,對於門客的話不置可否;

只是內心暗自搖頭。

這個門客跟隨他多年,忠誠和勇猛有餘,然而口無遮攔,太過莽撞,卻是難堪大用;

以酒色自娛前,信陵君還有心思主動磨礪一下對方的性子,現在……卻是沒有多少動力了。

想到這,他突然記起來,那兩個年輕的鬼谷縱橫弟子。

魏庸的情報,正是來自於那兩個鋒芒畢露,如兩柄出鞘利劍的鬼谷弟子。

‘他們應該就是這一代的鬼谷縱橫吧……一怒而諸侯懼,安居而天下熄……’

如此少年英傑,魏無忌並不是沒有招攬的想法,然而那兩個年輕人卻是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搖頭輕笑,魏無忌吩咐道:

“魏家莊先是被羅網的黑白玄翦殘虐,後又被出現的鬼谷弟子和玄翦的大戰波及;

你帶著人,幫助魏家莊的居民重建家園。”

“遵命,信陵君仁義!”

“然後。”魏無忌精緻修長的手指輕敲身前木桌:

“魏庸陰損毒辣,殘害同僚,罪不可恕,就在大牢裡面,送他上路吧,今晚前。”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殺機四溢。

眾所周知,他魏無忌現在正是被魏王猜忌的時候,為什麼能輕而易舉的就讓利用完玄翦;

已經權傾朝野,掌握魏國最強魏武卒的魏庸鋃鐺下獄?

難道真的是因為魏王明面上猜忌,但暗地裡還是足夠信賴他,所以他魏無忌一彈劾,魏王便立刻對風頭正盛的魏庸動手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