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銘提到了自己這個世上僅存的兩位親人,公孫止眼眸閃爍了一下,旋即嘴唇抿起,無比認真和肅穆的盯著吳銘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詢問道:

“你,真的殺了晉王?!”

“殺了,子孝把他的腦袋擰了下來。”

吳銘實話實話,兩手交錯做了一個擰腦袋的手勢。

“你為……你個亂臣賊子!”

嘴唇顫抖,公孫止似乎是想問為什麼,但明顯因為內心的憤怒導致失去了理智,突然揚起手朝著吳銘的臉扇了過去!

但卻被從他出手,眉頭便緊鎖,臉色同樣嚴肅的吳銘抬手擋住了。

“老師,君子動口不動手,在學生眼裡,你是一個老君子,請別這樣。”

“亂臣賊子!亂臣賊子啊!你為什麼要弒君?!你為什麼?他還是你二哥啊!”

公孫止的情緒很激動,顫抖的指著吳銘:

“你難道就不怕千夫所指嗎!”

“不怕,我可以橫眉冷對他們,然後耐心和他們溝通,如果溝通不了,誰指我我就打死誰,多打死幾個領頭的,其他人就不會指了,人就是這樣的;

都很聰明,不會讓我太為難,不然一直打死別人,我的良心可能會受到譴責。”

吳銘說著,突然抓起木桌上一隻公孫止剛使用完沒多久,還沾著墨水的毛筆,深厚精純的轉輪決內息灌注;

吳銘用傾國傾城《釋迦擲象功》的發力技巧,直接把毛筆射向門外。

一聲悶哼聲後,一個暗中偷聽許久,正準備去報信的王府暗衛倒在了地上,背後的那支筆插的很深。

“……這才是你的真面目?”

公孫止用完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向吳銘。

他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平日裡對他恭敬有禮,如謙謙君子溫文如玉的吳子孝。

“二哥用老師你的性命來威脅我,讓我去刺殺我大哥,還栽贓給我們共同的大哥李嗣源,並且空口白牙許諾重利誆騙我,同時囚禁老師你用來掣肘我,企圖拿捏我算計我控制我,二哥他覺得自己老謀深算自認為掌控了一切;

於是我就忍不住試了一下,看我那英明神武、掌握一切的二哥能不能掌握自己的性命;

很顯然,二哥他能運籌帷幄,能決定一場大戰敵我兩方十幾萬將士的性命;

但對於他自己的性命,他卻決定不了,他把握不住;

二哥的功力已經一隻腳踏入了中天位的層次,很是不弱,但我殺他,卻比殺一個大星位都輕鬆;

養尊處優多年,習慣指揮別人為其衝鋒陷陣的他,到底是荒廢了自己的一身修為。”

吳銘緩緩說道,再次看了門外躺下的那個王府暗衛一眼,提醒公孫止:

“老師,快點走吧,再不走,你可能就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