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保這是因何感嘆?”

即使吳銘敬了茶,公孫止依舊稱呼吳銘為太保,並不昏花的老眼中盡是精明之色,在他沒有弄清吳銘人品如何時,對於吳銘這種朝中任職的人他一向是保持謹慎。

“先生不知,我突然記起來我八年前敬過茶的一位武館師傅。”

“那位師傅是……”

公孫止看著吳銘的表情和其語氣,已經猜到了那位被吳銘八年前敬過茶的武館師傅應該是不在世了。

接連再三的瞅了吳銘幾眼,公孫止正在確認吳銘到底是單純的有感而發,還是故意提起此事,給他這個吳銘剛剛敬過茶的先生表達什麼其他的意思。

“他死了。”

吳銘的回答不出公孫止所料。

“先生別再叫我太保了,叫我……唉,說起來我還沒有一個表字,先生不妨給我賜個字您看可好?”

吳銘詢問道。

公孫止想了想並沒有拒絕,詢問吳銘:

“……你父母可還健在?”

“……都死了,八年前死在山賊的手上,我當時躲在床底逃過一劫。”

吳銘無奈,只能用八年前編織的理由應付。

這方世界他的肉體是不良人天道給予的。

壺屠界中,如果把賈·鳴形容成創世神,那麼他便算是‘先天神靈’這一類物種,就跟石頭中蹦出來的那位毛臉雷公嘴一樣。

“沒想到你的身世這般可憐。”

公孫止嘆息一聲,輕撫自己的白鬚,醞釀片刻後道:

“……哀哀父母,生我劬勞;

你幼時慘遭人禍,父母遭受毒手,讓人惋惜,好在你帶著你父母的期望不但活了下來,而且如今器宇軒昂,身為我晉國太保,功成名就,也算是不負所托盡了孝道,你父母九泉下也會倍感欣慰……

不如就叫你子孝吧!”

“……子孝,吳子孝;

好字,多謝先生賜字!”

吳銘拜謝。

同時吸收賈·鳴記憶的他內心突然記起來了,後世到是有個字‘純叔’號‘海峰’的,名字就是叫做吳子孝。

——

寒風凜冽,霜寒帶著雪絮降臨大地。

入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