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拯救世界(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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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爾很少會放棄學生。
譬如某位在聯合國安理會擔任速記秘書的學長,他曾無法忍受代表們就著政治論調高談闊論,歸根結底還是要給自己國家擴軍備戰找藉口的行徑而激動地跳上臺,和代表爭論,講述“人類歷史背後的秘密史”,強調人類本身的團結才是最重要的,共同的、更可怕的敵人藏在歷史的幕布後呢。
雖然他控制情緒沒有講到龍,但是依然造成了災難性的後果,因為他的演講實在太逼真了,最後學院不得不展開危機公關,把這位學長送進了精神病院裡,給他開具了一份“家族性遺傳精神病”的病歷,兩年後才悄悄把他弄出來。
有人站在你的背後堅定地支援你,並告訴你我們共同的夢想是拯救世界,這樣恢弘而非凡的未來,誰會拒絕呢?
“你?”路鳴澤指著他,展現了當代青年直言不諱的優良品德。
“小屁孩別瞎指!”路明非大囧,旋即語重心長道,“誰說我不心動?校長演講可是一把好手,當年開完拍賣行的路上我就被他感動的眼睛進沙子了,要不是風大,我保準上演一場飆淚戲碼。”
“鱷魚的眼淚?”
“冬!”路明非收回拳頭,目光慈祥道,“其實我上一世就想這麼做了。”
路鳴澤抱頭委屈道:“這咋還不讓人說實話了呢?”
“魔鬼說什麼實話,乖乖說點好聽的讓哥哥樂一樂。”路明非嗤之以鼻。
“所以哥哥你這次要一起和大家拯救世界嗎?”路鳴澤輕聲道。
“拯救世界?”路明非站在那,想了很久,久到那位女子君王都有些不耐,方才低聲道,“其實我從來沒想過這麼偉大的夢想,校長的演講也就讓我熱血了一剎那,剎那過後就沒了。在我曾經的觀念裡,只要能混吃混喝地等死,就是上等的人生了。可你不放過我,這座世界也不放過我。”
“從卡塞爾開始,我就開始遇到一個又一個值得我去賣命的人,現在想起來,這些恐怕都是你的安排,但我無所謂,你可以安排我和某個人見面,但你不能讓我心甘情願為他去死,這份情誼是我們共同的選擇。”
“所謂的拯救世界,其實都是為了自己關心的某個人某件事而已。世界是什麼?世界屁都不是,你沒辦法觸控它也沒辦法擁抱它,只會在講大道理的時候用到它。我對這座世界的留戀僅限於那些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如果有一天那些人不在了,這座世界於我而言就全無意義了,就算握著再強大的權柄又能怎樣呢?如果手中的權力無法讓我找回我喜歡的女孩,那麼它就是一坨屎。”
路明非凝視著路鳴澤,輕聲道:“我其實一直想問你個問題,你為我安排這麼多的‘朋友’,究竟是想讓我心甘情願為他們賣命給你,還是另有目的?”
路鳴澤踮起腳尖,輕輕摸了摸哥哥的臉:“哥哥,你以前的人生過得太孤單了,可你偏偏覺得自己不孤單,我怎能容忍你度過這樣悲慘的人生,硬要說的話,也許兩種都有吧?”
“你在期待‘她’的歸來?”路明非低聲道,目光幽然。
他口中的她指的是另一個自己,曾經的高天之君,而不是路明非。
“我也不知道啊。”路鳴澤撓頭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會因為曾經的你那麼衰那麼廢就嫌棄你,自然也不會嫌棄另一個,要不乾脆你們分裂一下吧,這樣我就有兩個哥哥了。”
路明非倒吸一口冷氣:“好小子,還得是你!”
“哥哥,換個話題,你還記得上一世秘黨中是誰篡奪了二黑的權柄嗎?”
“是加圖索家族。我和你說過了。”
“是說過了,但你沒告訴我具體是誰。”
“我不知道,我不認識那傢伙,老大死了,那個叫帕西的也死了,帕西就是另一個繪梨衣。此外弗羅斯特也死了,死的比任何人都早,老大的混蛋老爹也死了,我認識的加圖索家族的人都死光了,你讓我上哪認人去?”路明非無奈道。
“好吧,反正你已經肯定是加圖索家族了對吧?”
“對。”
“那就基本可以肯定了,長老會就藏在加圖索家的內部。”
“要不我們直接把加圖索家族炸了?”路明非建議道。
“見到你難得這麼踴躍我一時間不知該高興還是傷心。”路鳴澤挑眉道,“你確定愷撒知道後不會找你拼命嗎?”
“怎麼會呢?我可是幫老大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他感謝我還來不及呢。”路明非誠懇道。
“哥哥,有些事可以自己做,但不能假借他人之手。加圖索家族肯定要動,但不是現在,他們藏得太深了,我需要時間把那些秘密挖掘出來,他們背後恐怕不只是長老會。”
“不只是長老會?”
“是的,能與奧丁一戰,就證明他們真的篡奪了二黑幾乎全部的權柄,可不是赫爾左格能比的,換血不足以繼承所有的權能,想想就知道了,哪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