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們沒有去千鶴町的安全屋,一直到現在沒有訊息。”EVA微笑,“估計已經找到妥善的藏身地點了。”

“我看是喝著紅酒抽著雪茄等待救援,凱撒帶隊的小隊應該都是這麼臭屁,”芬格爾低聲嘟囔,“我的中國好室友呢?”

“路明非暫時行蹤不明,我暫時沒有接管整個日本的網路系統,所以無法確認他的方位。”

“嘛,不管他了,與其擔心這傢伙,不如擔心我們自己。”

芬格爾伸了個懶腰,起身抖落披在肩上的外衣,向屋外走去。

他背對著EVA擺了擺手道:“走了。”

EVA在他身後無聲地揮手。

“最後,別多想,我相信他會履行承諾,就像他相信我不會洩露他的秘密一樣。”

那個男人走到房門口,停頓了片刻,卻沒有轉身。

他低沉說著,走出了房門。

……

……

床頭的電話響了,楚子航睜開眼,從睡眠中醒來,抓起話筒:“哪位?”

“我,愷撒。”電話裡的聲音低沉,帶著特有的磁性。

楚子航不由警覺了起來,伸手抓住了枕頭下村雨,他壓低了聲音:“怎麼了?”

西紅柿

他們現在藏在新宿區的一家牛郎店,嚴格來說這裡並不安全,這片區域流動的都是黑道人員,愷撒對此提出的看法是“燈下黑”,楚子航當時覺得還是有幾分道理的,誰能想到他們會藏在敵人的後花園呢?

這是思想的盲區。

但想法與現實總是存在差異,愷撒如此鄭重其事,很有可能他們已經暴露了。

如果高天原的大門已經被車堵上,成群結隊的黑衣人持械衝了進來,他們只能選擇殺出去。

說來店長對他們挺照顧的,如果可以,他們不想因為自己而牽連這家牛郎店。

“我拆到一件特別棒的禮物,居然是個手辦!”

愷撒的聲音裡透著“驚喜莫名”四個字,

“用我形象做的手辦,穿那種日本式的鎧甲,騎在馬上,但人可以從馬上拿下來,這時候就能看見我下面沒穿底褲!工藝棒極了,惟妙惟肖,只有日本人能做出這種東西,你要不要現在就過來看一眼?”

“啪。”

楚子航默默地把電話線拔了,重新躺會床上,雙手合十交叉在胸前,慢慢進入夢鄉。

很明顯,某人已經樂在其中,在失去了底線後,這傢伙開始釋放血脈中隱藏的真實自己。

這很好理解,芭蕾舞最初起源自義大利,然後傳入法國,最後傳入俄國。根據當地歷史,加圖索家的男人們在午夜穿著盛裝跳著芭蕾揮舞著雙管獵槍穿越小鎮的街道,然後踹開仇家的門,用硝煙和鐵砂填滿他們的臥室,又跳著芭蕾悠然離去。

神經病的特質是一脈相承的。

……

……

家主們都已經離開了,偌大的會議廳裡只剩下源稚生和橘政宗。

源稚生給自己倒上了一杯威士忌,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