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生命,就什麼都沒有了。

夢想、愛情、家人……全都化作了泡影,隨著你闔上眼睛而就此永別。

只有活著才有資格擁有這一切啊。

路明非沉默仰頭,感受著天地間的幽晦。

“哥哥……要去見一見那個女孩嗎?”

路鳴澤閉眼感同身受著路明非的哀傷與惘然,終於說出了此行出現的根本目的。

“如果見一見那個女孩能讓你好受些的話,那就去看看她吧。”

路鳴澤抬起頭,笑容燦爛,將手中的黑傘遞給了他。

一輛漆黑的轎車劃破雨幕,悄無聲息地停在了路明非的身邊。

一位身段妖嬈的墨鏡女子下車為他開啟了車門,恭迎他的蒞臨。

路明非怔怔看著弟弟。

路鳴澤的笑容清澈無塵,在雨天下仍然盪漾著溫暖的陽光。

他接過了弟弟手中的黑傘,沉默地坐入了後座。

刺眼的車燈亮起,黑色轎車如利劍般刺破雨幕,向著既定的方向行去

後座的男人正襟危坐,神色威嚴肅穆,深呼吸的喘息聲彰顯了他不平靜的內心。

……

……

蛇岐八家本部。

源稚生皺眉道:“繪梨衣呢?”

一號打手烏鴉在旁小心翼翼道:“小姐又偷偷翹家了。”

源稚生苦笑,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

他站了起來,來到落地窗前,眺望遠處的東京塔,幽幽道:“平時也就讓她多玩玩了,可暴雨天就別讓她在外面淋雨了,去接她回來。”

“是!”烏鴉拉著夜叉,夜叉又拽著櫻,三個人快速走出了辦公室。

“小姐現在在哪?”夜叉低聲問道。

烏鴉翻了個白眼道:“還能在哪?小姐最遠一次也沒跑出路口,現在還擱路邊蹲著呢!”

夜叉滿臉無言。

從來沒見過小姐這般翹家的,一週能翹三次。

最短的可能剛出臥室大門就被侍者發現了,然後低著頭乖乖走回了屋裡,有史以來最遠的一次也不過是本部大廈不遠的那個路口,再遠一些,小姐似乎就不認路了……

櫻忽然開口道:“你們誰帶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