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兄,聖女讓我轉交給你一封信,剛才太緊張了......就給忘記了。」

「是鑰煙姐在聖地寫的,特意囑咐我一定要親手交給你。」

「給你——」

蘇北一愣。

鑰煙給自己的信嗎?

他接過單無闕所遞過來的信封,上頭用靈氣纂刻了一個古篆的「鑰」字。

用指甲將上面的那道靈氣抹去,輕聲感慨道: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她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吧......」

不但要提防著南皇儘量保持著二十一州的表面平靜,還要時刻注意著虎視眈眈的西荒東向。

蘇北拆開了信封,從中取出了三張寫滿了密密麻麻簪花小楷的信箋,打眼一看,開頭便是「致蘇北同學」五個字,不由得會心一笑。

看來,她終究還是沒有完全斬斷紅塵,依然還記得同自己兩人之間的回憶。

三女圍上來,望著鑰煙對蘇北的這個特殊的稱呼,雖然有些疑惑不解其意,但並沒有多說什麼。

蘇北接著往下看去:

「聞君甦醒,吾甚喜。」

「不知君身無恙耶?吾聞子之身有恙,子之身非可強健。」

「我語君之思念,非書之所言述三言兩語,此番書來,欲報汝,慎勿拋頭露面間......」

「......」

蘇北讀到此處,面頰之上便是生出了幾分尷尬之色,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看身旁幾女的反應。

姬南珏的面色很平靜,只是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只是礙於人多,並沒有說出來。

反倒是單無瀾冷哼了一聲,狠狠地白了蘇北一個白眼:

「原來夫君和聖女的關係這般親密啊......「我語君之思念,非書之所言述三言兩語」,這信紙這麼大都寫不下她想說的話?怎麼,她還想要說什麼?」

「......」

蘇北訕訕地笑了笑,不知道應該如何同她解釋。

姬南珏猶豫了片刻,咬著薄唇,輕輕地說道:

「夫君,其實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常事,以你的身份地位而言,就算有幾個女子算什麼,可是有一點......師尊......她的身份畢竟不同尋常。」

只是說到一半,突然又是想到了什麼,她反倒是釋然了:

「若是我沒有死過一次的話,或許會很芥蒂你同師尊之間的關係......天下間的男子很多,可是優秀的男子就那麼幾個,自然會引得很多女子喜歡,師尊也並非真正的聖人。」

「現在的我,只要能在你身邊就已經足夠了......」

「......」

死過了一次,有些事情也就想得透徹。

單無瀾雪色的睫毛眨了眨,一臉震驚的盯著姬南珏,很難想象這句話竟然是從她的嘴中說出來的。

可若是她都不介意,那自己再這般小題大做,反倒是顯得自己心胸狹窄了?

心中還是有絲絲的不甘,什麼時候他找女人,自己還要忙著為他開脫,反倒是思索起了自己的問題?

「哼——」

「眼不見,心不煩。」

她便是背後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