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尊?”

他是否已經知曉了自己同他所做過的事呢?

“真期待再見,你得反應啊。”

舌尖輕輕地舔著劍身,滾落滴滴血珠,正如她此刻的心一般,破碎中卻夾雜著莫名的力量輕輕縫合著傷口。

休息了一會兒,穿上了一身比較正式的劍宗弟子服裝,走出了房間。

......

不劍峰的那一朵綻放的桃樹之下。

無論風雪怎麼飄動,終究是不能近這顆桃樹半寸。

朵朵桃花映枝頭,花香飄蕩著,能聽得見絲絲縷縷的琴音好似撥動著心絃嗎,揪著魂魄,一路飄飛。

悠悠,悠悠,不可見……

樹下,鋪設著雪白的葦蓆,那一身紫色的琉璃長裙亦作雪。

一襲略有些乾枯的未曾束著,女子靠在桃樹前,亦如雪!近乎融入了這片天地之間。

纖細的十指掌著什麼,消瘦的身影,仿若風一吹即逝。

單無闕捧著針線籮坐在白髮女子的旁邊,望著將一頭白髮輕輕地撩到耳後,就著桃花香,玉手在一件已經快要完成了的長衫之上,仔仔細細地繡著的單無瀾。

微風勾勒出她清冷的側影,眉宇之間往日的冰冷似乎有一絲笑容,氣質不似以往的青澀,多了幾分知性,成熟。

忽然,單無瀾的黛眉兒輕輕地蹙了一下。

“嘶——”

一滴鮮血順著她的食指緩緩流淌了下來,她沒有管什麼,將手指在嘴中含了一下,舔去血液。

似乎被針刺破手指的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了。

“妹妹,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單無闕呆毛在風中晃動著,一隻手擺弄著手中的針線團,另外一隻手杵著下巴,看著單無瀾。

單無瀾抬頭看了一眼單無闕,而後將手中的那一件白色的長衫拿起抖動了一下,開口道:

“覺得怎麼樣!?”

是按照他的身形縫製的,只是她從未曾做過衣衫,這幾日往來紅塵峰,朝著聞人平心取經了許多次,這才磕磕絆絆地做到了現在。

單無闕將手中的針線團放下,起身,若尤其事地圍繞著這件衣服轉了幾圈,而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嗯,妹妹,真棒!”

“能看得出來,這是一件衣服!”

單無瀾:“......”

將這一件歪歪扭扭的長衫放在了地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不行嗎?”

自己到底不適合做一個賢妻良母嗎?連為他縫製一件衣衫都都不會。

白衫在風中飄動著,其上嗅著幾多桃紅色,能依稀的看得出來,這是幾朵桃花。

“姐姐覺得很漂亮啊!!”

“妹妹做的衣服,師兄一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