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你在我眼裡,就好像是一個鬱郁不得志,哦不對,是鬱郁不得愛的怨婦一樣。”

墨離斜著看了她一眼,太陽穴處隱隱能看得見青筋浮現。

“不像某些人,甚至連去見他一面的勇氣都沒有有。”

“......”

蕭若情伸手,不緊不慢地將她的長劍插回了她的劍鞘,甚至伸出食指在上面挑逗性地輕彈了一下。

鏗鏘——

劍身脆生生地響著聲音。

墨離對她挑釁的動作視若無阻,解開了高扎的馬尾,將那根繩子纏繞在了她纖細的手腕上,平澹地開口道:

“你知道對於口無遮攔的女人,凡間一般怎麼處置嗎?”

“一般都是浸豬籠。”

“尤其是那種極為不要臉的,欺師滅祖的敗類。”

“......”

蕭若情雙手扶著欄杆,從上面一下跳了下來,單手按著腰間的劍鞘,冷哼哼道:

“就算是浸豬籠,某些人怕也是比我先浸。”

“怎麼?你想要動手?就憑你現在的修為?”

“子君今天心神不寧就是因為你吧,你這張破車嘴對她說了些什麼?想要挑撥我同子君之間的關係?”

“忘了告訴你,如今他已經承認了我的身份,你沒有機會了,應該沒有人會舔著臉同自己的師姐共侍一夫吧......”

“.......”

墨離冷笑了一聲,抬起銀眸望著她:

“說來說去,你也不過是被他捆縛在身邊,甘願做他的附庸罷了,你和凡間的女子沒有任何區別。”

“僅僅只是被他認可了自己的身份就高興成這個樣子嗎?”

“蕭若情,你的人生是有多麼悲哀啊?”

蕭若情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打斷了她的話語:

“那又如何?真是吃不到葡萄硬說說葡萄酸。”

“你能說出這句話,就說明是你的本能在嫉妒罷了。”

一邊說著,蕭若情一邊抬起頭看了看天色:

“時間不早了,師姐要去休息了。”

“我的人生悲哀,那你就繼續讓你的人生精彩去吧,哦對了,北海的那條龍不是對你挺上心的嗎?”

“你啊,也別再對人家那麼冷眼相向了,人家條件又好,雖然是條龍,但又不是不能變成人。”

她伸出手來想要拍拍墨離的肩膀,卻是被她一轉身躲過,隨即便是掩飾尷尬一般,笑了笑:

“師姐先走了啊,你繼續慢慢賞月吧......”

墨離的銀眸閃爍著,笑容開始慢慢收斂,望著她遠去的背影,轉過頭澹澹地開口道:

“走好不送。”

......

回到房間後,蘇北仔仔細細地關上了房門,確認今晚應該沒有什麼被夜襲的風險後,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下意識地做出這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