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彷彿又回覆了勇氣,磕頭道:「兒臣不孝,兒臣心悅定安王,非君不嫁。但定安王已有王妃,兒臣……兒臣願與定安王為側妃,請父皇、太后成全!」

「荒唐!」皇上重重一拍桌子,「堂堂公主,怎能為妾?」

五公主惶恐,顫抖著只會重複一句話:「兒臣不孝,兒臣不孝……」

但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五公主什麼時候心悅定安王了,怎麼他們這些人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衛貴妃狐疑道:「你什麼時候喜歡定安王了?既有這份心意,怎地不早點來跟皇上明說?」

蕭允去年才被賜婚,五公主要是早點和皇上或太后說明了,說不定就沒有王卿瑤什麼事了。

五公主:「兒臣不敢。」

她的生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常在,常年見不著皇上,連著她也不受寵,別說是婚姻大事了,就是平常生活裡的一些小事,她都做不得主。她不敢也是正常的。

衛貴妃恨鐵不成鋼。

陳妃扯出一抹冷笑,涼涼道:「五公主那時候不敢,怎麼這時候敢了?還是為妾?」

五公主眸中含淚,臉上淚痕為幹,無人看到她籠在袖子下的手緊緊篡成了拳頭。

她下意識地又看了衛雨一眼。

衛雨道:「大約是感情日復一日加深,再也無法控制了!」

她故作感傷地嘆了一口氣:「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啊!」

陳妃看了衛雨一眼,皺眉。

這話用在這裡合適嗎?又不是兩情相悅,一個單相思的說的這麼情深意重真是搞笑。誰要跟她生死相許啊?

陳妃淡淡笑:「我記得定安王和王妃才是生死相許的感情,就這會兒,王爺還在產房裡陪著王妃,一點不在乎那些忌諱呢!」

五公主臉白了白,擔憂地問:「定安王妃不會有事吧?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一臉擔憂。

陳妃板著臉:「定安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衛雨幾不可察地翹了翹嘴角,民間有說法,婦人早產,七活八不活,更別提王卿瑤還是雙胎,兇險就更大了!這要是還能母子平安,就真的是老天保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