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雖然震驚,但也有一些得意和自喜。

畢竟被美女表白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

他沒有立即給出回應,而是問二公主:「二公主呢?看中了何人?」

夏國使臣來大盛朝,一向行的是夏國的禮儀。

這會兒二公主回話也是站著的,伸出細長的手指,微微轉了個身。

王卿瑤眉心一跳。

果然二公主那手指就指向了蕭允,勾了勾嘴角,聲音脆爽地說:「我看中了貴國的定安王。」

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掃過王卿瑤,一臉的挑釁。

底下又是一靜。

皇上都有些無可奈何了。

「二公主,」說話的是榮王,「你大約不知道,定安王已經娶妻,你若是執意嫁他,只能做妾。」

說起來皇上就算娶大公主,那也是做妾,不可能讓她做皇后。

不過在眾人固有的觀念點,皇上的妾不算妾,混得好了,比如衛貴妃,比皇后也差不了多少。更別提後頭的福氣了。

所以大公主要做皇上的妾沒人阻攔,二公主要做定安王的妾,就不得不提醒她了。

堂堂一國公主給人做妾,嗯,說出去夏國的臉面往哪擱?

二公主毫不在意,頭上的珍珠掛飾輕輕一甩,道:「我知道你們大盛朝的婚姻講究門當戶對,現任的這位定安王妃父母雙亡,隔了房的伯父也不過是三品的戶部侍郎,如此家世怎麼配得上定安王?定安王把她休了再娶我便是!」

她這話說得隨意又囂張,昂著頭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嘲諷的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到皺著眉頭的王卿瑤臉上,唇角越揚越高。

被人當眾說家世不好的確是一件難堪的事。

不過王卿瑤皺眉可不是因為她難堪。

她是覺得奇怪。

這位夏國的公主,從見第一面起就對她充滿了敵意。現在更是達到了頂峰。

這也沒什麼,有些人就是會無緣無故討厭別人。

可是二公主不僅討厭王卿瑤,還把她的家世打聽得一清二楚,這就很奇怪了。

二公主來大盛朝不過三天。

看她的樣子,倒像是一早調查清楚了王卿瑤的身世,就等著攻擊她好嫁給定安王。

這就更奇怪了,二公主既然把王卿瑤的身世都調查得這麼清楚,肯定也查到了蕭允身上有詛咒的說法。

一個活不過二十五歲的王爺,二公主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