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這裡好不好?」他指著梳妝檯旁邊問。

王卿瑤點點頭,四人就把鏡子放下了,這鏡子是琉璃打造的,比不得現代的玻璃鏡,但也算清楚了。周圍拿檀木包裹著,做成落地鏡的樣子,檀木框架上還鑲嵌著不少珍貴的寶石。

是定安王的風格了。

王卿瑤往鏡子前一站,先美滋滋地轉了個身,然後看向自己的肚子。

結果她什麼都沒看到。

別說孩子了,血管、骨頭、內臟什麼的也是一個都沒透視出來。

怎麼回事?

她又試了一遍,聚精會神,結果還是什麼都沒看到。

難道她這透視眼只能透視別人,不能透視自己?

王卿瑤有些失望。

蕭允見她方才明明一臉笑意,轉眼就不太高興的樣子,忙問:「怎麼了?是不是不喜歡?不喜歡我再給你換一個。」

「不是,我很喜歡。」王卿瑤道,「就是忽然有點累。」

蕭允放下心來:「沒事,我跟方正取過經了,女人懷了孕就是容易累。你去睡一會兒。」

蕭允說著親自扶了她去美人榻上小憩,又叫梔子拿了毯子給她蓋上。

王卿瑤才一個月,還不到犯困的時候,就半睜著眼睛問道:「你什麼時候跟方正取的經啊?我有孕不是昨天才診出來的嗎?」

「就今天上午,」蕭允道,「我們出發去南州前,他不是在查二皇……不是,榮王摔下馬的事嗎?你當時不是提醒了說讓查一查衛雨嗎?他一直想找我說,一直沒逮到機會,今天我空著,就跟他在杏花樓見了一面。」

王卿瑤來了興趣,眼睛「嗖」一下睜得老大:「查出什麼了?」

蕭允看她這副樣子,忍不住在她下巴上捏了捏,道:「榮王出事的確跟齊王有關係,方正抓到了齊王府裡養著的一名馴獸師,這馴獸師已經招認,是齊王命令他在下松山圍獵的時候嚇唬榮王,且他手裡還留著那張虎皮。」

王卿瑤擰眉:「就這樣?」

「就這樣。」

「這證據來得也太輕鬆了,人證物證俱全,不費吹灰之力。」

「方正也是這麼說的,他覺得這人來得太巧合也太容易了些,所以還沒有報給皇上,想再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