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斟酌間,就聽王卿瑤用疑惑的語氣問道:「太子妃既然是為了爭寵對付何良媛,又為什麼會跑到父皇跟前上眼藥,暗示父皇,是定安王為了除去太子殿下,才故意將剋夫的何良媛送給殿下呢?」

盧佩衫震驚,這是可以說的嗎?這是可以拿到明面上說的嗎?

「太子妃要真是買通了這位高僧對付何良媛,不是應該立刻馬上動手將她逐出東宮,送去尼姑庵嗎?何必多此一舉告到父皇跟前呢?」王卿瑤繼續說道。Z.br>

不僅盧佩衫呆住了,太子和衛貴妃也驚呆了。

他們費盡心機維持的表面和睦遮羞布,王卿瑤竟然就這麼毫不在乎地掀開了!

她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皇上臉色沉下來。

他想起來盧佩衫特地跑到如繪宮找衛貴妃做主,又恰好碰到自己來看陳妃,如此就理所當然地告到自己跟前了。

真是好算計!

連他這個皇上都被算到裡面了。

王卿瑤悠悠道:「看來太子妃是想一石二鳥,當真是好算計。」

盧佩衫說不出辯駁的話來。

太子跪下替她求情:「父皇饒命,太子妃只是一時糊塗。」

皇上冷眼看著他:「你不知情?」

太子驚出了一身冷汗,伏地道:「兒臣病重昏迷,怎麼會知情?」

皇上眯著眼審視了他許久才慢慢道:「太子妃失德,禁足三個月,罰俸一年。」

盧佩衫磕頭謝恩。

皇上的目光又移到那位高僧身上,厭惡地說:「打五十棍趕出大相國寺!」

高僧保住了一條命,也不停地磕頭謝恩。

皇上厭煩地很,掃衛貴妃一眼,冷冷道:「貴妃自來最知輕重,往後太子妃你還要多多管教。」

衛貴妃白著一張臉道:「是。」

王卿瑤扶著皇上,帶著鳳扶國師離開了東宮。

衛貴妃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太子和太子妃,恨鐵不成鋼地低聲道:「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不要輕舉妄動,不要輕舉妄動,你們怎麼就不聽?」

衛貴妃扶了扶額,一副頭痛的模樣。

太子妃和太子相攜著站起來,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你們以為定安王和定安王妃是好對付的嗎?就光一個定安王妃,以前就不知道給衛家吃過多少虧,你們還敢上趕著去汙衊人家?」

盧佩衫弱弱道:「並不是要做什麼,就只是想在父皇心中種一個懷疑的種子,誰知道陳妃娘娘會提議把定安王妃叫過來?」

衛貴妃現在也有點看不懂陳妃了。

陳妃貌似是站定安王一邊的,她難道不想自己的兒子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