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就是皇上想不起來,太后會想不起來嗎?朝臣會想不起來嗎?

太后可是念叨好幾次想抱曾孫了。

榮王不能生育指望不上,齊王幽禁也指望不讓,就剩一個太子了。

太后瞧著定安王府得了一對龍鳳胎,羨慕得不得了,隔三差五就提醒衛貴妃多給太子充盈內院,皇家開枝散葉就靠太子了。

「其實穆錦那孩子做個側妃就夠了,」衛貴妃說,「雲家雖說大權在握,可到底山高路遠,遠水救不了近火,起個威懾作用也就行了。在大盛啊,到底還是要親近的,能在朝廷上直接支援你的才好。」.五

衛貴妃說的也有道理,太子點了點頭:「但憑母妃做主。」

衛貴妃滿意地點了點頭。

另一邊,定安王府裡,蕭允拿著邊思月畫的神醫抽象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吸氣,臉上神情就跟唱戲似的。

王卿瑤剛跟平平安安玩了一陣,兩個孩子如今都會走路了,安安雖然比平平走路早,不過她走得急,老是要跑,不是正在摔跤,就是在摔跤的路上。而且還是個話癆,雖然只是短語短語的往外蹦,但依然阻擋不了她聊天的熱情。

銀硃最喜歡逗著她講話。

往常銀硃還嫉妒珍珠總能跟王卿瑤外出,這陣子王卿瑤叫她一塊兒出門,她都學會找藉口了,一刻都不想離開安安。

平平一直是走的老幹部路線,惜字如金,走路沒有安安穩,但人家走得慢,走得穩妥,愣是沒怎麼摔過跤。

這會兒兩個孩子累了,奶孃帶著休息去了。

王卿瑤也靠在貴妃榻上休息,吃了一盅熱牛乳。

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她特別想弄點熱乎乎的火鍋、麻辣燙、串串吃吃,不過她目前的角色還是「瞎子」,不大能施展得開來。

她看蕭允一直盯著神醫的畫像看,就問:「怎麼了?就這麼一張畫像,你還能看出花兒來?要不我們讓思月再來畫幾張,畫得多了,說不定就能找出點什麼了。」

這些日子,定安王府一直有各種大夫出入。

當然了,甭管什麼來頭,王卿瑤的眼睛是一定治不好的。

她為了扳倒衛雨,裝瞎裝了這麼久,也是快忍不住了。

如今狠狠坑了衛家一筆,這眼睛要是很快就好了,不知道衛太師知道了,會不會直接氣得一命嗚呼?

蕭允坐到貴妃榻邊上,把畫像往王卿瑤眼前一橫:「你看這畫像有沒有點國師的神韻?」

王卿瑤一骨碌坐起來:「鳳扶國師?」

她接過畫像看了看,沒人提還不覺得,蕭允這麼一說,她還真就覺得有點像鳳扶國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