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她才和太子和好,還不宜和盧佩衫鬧翻。

盧佩衫就是抓住了這點,故意來挑釁她。

衛雨深呼吸,深呼吸,情緒慢慢緩解下來。

「盧側妃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就先離開吧,本宮還有事要忙。」衛雨淡淡道,和方才氣到砸杯子的形象判若兩人。

盧佩衫微微吃驚,這變臉的本事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盧佩衫見衛雨已經調整過來,再刺激也沒有用了,便果斷告辭,退了出去。

她拐一個彎,去了何茹芳的院子。

她時常找何茹芳聊天,來得也不算突兀。

兩人說這話,自然就說到方才衛雨衝盧佩衫發火的事。

何茹芳知道衛雨和王卿瑤不和,她自覺王卿瑤是自己的恩人,恩人的敵人就是她的敵人,所以她逮著機會就想對付衛雨,給王卿瑤出氣。

這會兒聽了盧佩衫的話,晚上太子來過夜時,她便「無意間」說了出來。

太子沉默了一會兒,道:「這事是孤草率了,太子妃生氣也是正常。」

臥槽!

何茹芳驚呆了,這是什麼情況?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位太子殿下的心思也是一天一變,難以捉摸啊!

太子袒護衛雨,何茹芳便適可而止,專心伺候起太子。

她長得美,又比太子妃和盧佩衫放得開,什麼民間的玩意都願意和太子試上一試。

當真是下床貞婦,上「床」蕩「婦」。

如此大的反差,太子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盧佩衫沒等來太子對衛雨的怒火,便知道了太子的態度。

她很聰明地沒有再去招惹衛雨,而是和太子商量起設計穆錦縣主的事。

大約十月初,穆錦縣主就要隨雲家兒子出發去東凌國了,聽說越郡王有意相陪,只是皇上一直沒鬆口。

「不急,」太子道,「暫且等一等,等小七陪著穆錦縣主從東凌國回來再說。」

太子的眼裡閃過陰冷狠絕的光芒,盧佩衫心裡一跳,她知道太子要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