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無法掌控的局面,她總是緊張的。

王卿瑤忽然對著太后「撲通」一跪,眨了眨眼睛,眼圈就紅了:「太后娘娘,我自知出身不好,有人拿我的出身作文章,汙衊我的人品,若是以前,我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是現在,我是定安王妃,蕭允的嫡妻,這人再汙衊我,分明就是侮辱定安王,侮辱蕭家!請太后娘娘為我做主!」

「哎喲,你快起來,快起來!」太后娘娘趕緊去拉她。

王卿瑤哪能讓太后娘娘扶,陳妃娘娘很配合地搶在太后前頭把王卿瑤扶了起來。

「你這孩子,我們都是知道你的,趕緊起來,你身子還沒好透,地上涼,別又跪病了。」

其實屋裡燒了地暖,跪著一點不冷。

不過陳妃娘娘提到了她身子沒好透,大家就又想起來,王卿瑤身上沒好透的病,正是

衛家那位庶女導致的。

這就有意思了。

有人琢磨出意味了。

王卿瑤順勢被扶了起來,拿帕子沾了沾眼角,委屈地說:「貴妃娘娘莫不是因為衛側妃的死埋怨我?所以才想出這一招汙衊我?」

王卿瑤有個習慣,她說話做事特別清楚,不會說一句留一句。

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衛貴妃口中苦澀:「定安王妃誤會了,我並沒有……」

並沒有什麼?

沒有埋怨她還是沒有汙衊她?

衛貴妃此刻真的惱火死了衛雨,自作聰明的蠢貨!

「那這簪子怎麼會在我身上?」

王卿瑤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衛貴妃。

衛雨皺了皺眉頭,好像有哪裡不對。

王卿瑤還沒嫁給蕭允那時,她曾設計王卿瑤偷了衛晴的和田芙蓉玉。

雖然沒有成功,但那時,她咄咄逼人,一心覺得只要在王卿瑤身上發現玉,這玉就算是王卿瑤偷的。

可是眼下,簪子分明是從王卿瑤身上掉下來的,但怎麼王卿瑤一點不慌張,反而一心要追究這簪子是怎麼到她身上來的。

而衛貴妃,她的姑姑,卻彷彿有一點慌亂。

是她看錯了嗎?

衛雨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叫道:「簪子既然在你身上,就是你拿的!我們怎麼知道簪子為什麼會在你身上?」

衛貴妃惱恨地閉了閉眼,蠢貨!

「我沒有拿!」王卿瑤斬釘截鐵地說。

衛雨冷笑:「你說沒有就沒有嗎?小偷從不會說自己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