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進修很快就結束了,沈妤初就要回去了,可是白棣棠留學生涯還有一年。

他太懦弱了,兩年,從不敢跟沈妤初表白,即使趙晨楓沒再找過她,即使跟沈妤初是如此的接近,他都沒有越過那道坎。

沈妤初給他的感覺太穩重優秀了,他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她,她帶來的威懾力很強,很震撼,真不是普通人可以掌握的女人。

明天沈妤初就要走了,如果還不說,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兩人和往常一樣面對面坐著,準備結束一天最後的會面,面前的兩杯助眠紅酒即將下肚。

白棣棠看著眼前這個越來越貴氣成熟的女性,氣場強大到連和她對視一眼都覺得艱難,她的氣質真的無與倫比。

沈妤初和兩年前不一樣了,如今的她明豔動人,齊肩微卷的深棕色短髮,左耳撩起完美的弧度,露出閃閃發光的圓形耳飾,稜角分明的下頜線,鋒銳的眉骨,高挺的鼻樑,烈焰紅唇,無一不顯示著她的清冷孤傲。

但其實,她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這樣堅強,接觸的這兩年,尤其最後一次去中餐館,白棣棠發現,沈妤初內心點軟弱似乎沒有人可以治癒。

“Rose姐……”白棣棠第一次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張冷豔的面容。

“嗯?”沈妤初原本看著外面車水馬龍的街道,抿著小酒,被這麼一叫,有些愣神。

白棣棠只是盯著她,身後精緻的西式傢俱全都變成了虛化的背景再無法入眼。

他的內心在敲鑼打鼓,“我……”早就下定了決心,可還是久久說不出話來。

沈妤初認真的看著他,微笑著,帶著成熟的大姐姐的威嚴,“怎麼了呢?”

看著她精緻立體的眉眼,即使沒有妝容加持,都依舊那麼有威懾感和距離感,白棣棠始終沒能開口。

國內,趙晨楓辦公室

何語昕笑逐顏開的坐在趙晨楓前面,手支著腦袋,痴迷的看著沉迷工作的趙晨楓。

趙晨楓對何語昕沒有絲毫的喜愛和憐惜,這兩年來,他對何語昕是厭惡至極,一個威脅逼迫他的女人,他根本提不起興趣。

“看夠了就滾回自己的辦公室去。”趙晨楓非常不悅,眼都沒抬一下。

何語昕雖有不滿,卻還是一臉得意的走出辦公室去了隔壁。

自兩年前何語昕把趙晨楓帶回來,兩人之間每天都是一股火藥味,而何語昕卻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甚至逼迫趙晨楓娶她。

兩人現在已經訂婚,婚禮是在這週末,趙晨楓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他要娶的不是心底喜歡的那個人,而是一個心機 女。

那天,兩人被安排在另一處酒店。

趙晨楓剛洗了熱水澡,何語昕就衝進來:“晨楓哥,你再去見她,這個隨身碟裡的東西,我就都發出去,讓她身敗名裂。”

隨身碟裡的東西他看過,對沈妤初極為不利,而且是剪輯過的,很容易誤導別人,本來他想銷燬,可何語昕很聰明,有許多備份。

他也錄音了,關於何語昕的種種威脅逼迫。

他在A市馳騁多年,最不屑的就是跟女人耍陰招,何語昕是第一個逼得他到這種地步的人。

“你以為你能威脅的了我?關於你的逼迫和心機,我都錄下來了,你覺得我發出去之後,你還能在A市立足嗎?你英 國的產業收益也會受影響,最好不要撕破了臉皮。”

趙晨楓甩下毛巾,推搡著何語昕:“我要休息了,你一個女人不適合待在這裡。”

何語昕卻不懼怕,“我猜,你不會這樣賭,你不會想讓她留學的兩年白費,更不會讓她辛苦的那十年白費,對吧?”